那夥計有些汗流浹背,他隻是幫自己朋友傳個話,說他那兒有好貨,當家的連頭也沒抬,隻顧著處理手頭的事,半點感興趣的樣子都沒有。
直到他說那人姓也姓Xe。
“我聽電話裡朋友說,是姓解。”
姓解需要這樣找他?找個人通報一下,等他閒下來了什麼時候見不是見?
想起當年的那樣東西,解雨臣皺了皺眉:“人現在在哪兒?”
攤主打完電話回來看那黑衣青年自顧自的吃著飯,猶豫的看了眼桌子上的玉鐲,剛才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路子’可沒給自己打包票能辦成。
“那個...可能這事不一定辦成。”攤主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能給他請來,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他直覺這生意黃了。
隻見那黑衣青年沒什麼反應,慢條斯理的動作未變,語氣平淡:“無妨,他會來的。”
他本來也沒指望這攤主能真把人給請來,隻是想借他的口,傳那一句話。
想著常年混跡在這麼魚龍混雜的圈子裡,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門路,就算請不來人,傳句話總還是能做到的。
這不比他去找解家的夥計一層一層往上傳快多了?
攤主愣了愣,隨即越瞧這人越覺得不對,能隨手拿出那樣成色的鐲子,還有他身後背的那個黑色的長盒...
那裡麵裝的...瞧著像是刀?這是道上的人?!
攤主瞬間不敢再亂看,心裡有些後悔,道上的人可沒幾個手裡是乾淨的,怎麼就看見那玉是乾淨的就鬼迷心竅答應了呢?
之前好些人找他,他都不想牽扯些不乾淨的,現在好了,躲得了初一沒躲得掉十五。
“我..那我出去等花兒爺。”他還是出去凍著吧。
謝淮安不知道對方怎麼突然就變了神色,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係統,你說他不會是想到什麼不該想的要去報警吧?”
我嘞個,他不想坐牢啊。
係統無語一瞬,【你這身打扮像是普通人嗎?!給人嚇住了。】
何況報警這種事,古董販子哪會乾這些,真報了警,以後還在不在圈子裡混了?
解雨臣從車上下來,就看見寒風裡凍的跟什麼似的人,那人瞧見他來,連忙上前:“您還真來了啊。”
什麼叫‘您還真來了’?解雨臣目光落在飯店裡麵,對方篤定了自己會來?
解雨臣打開包廂的門,一眼就看見坐在桌前的黑衣青年,瞧見他來似乎沒什麼意外,旁邊的位置上已經被倒好了茶。
茶水上方還冒著氣,顯然剛倒出來不久。
“東西現在在你那兒?”
跟進來的攤主一聽這話,驚了一瞬,不是他要給解家當家的東西嗎?怎麼這麼問?
小心打量了眼花兒爺的神色,沒瞧出什麼不對,還沒等他鬆了口氣,就被花兒爺身邊的夥計拉著胳膊出去:“你的報酬出去結。”
解雨臣不是那種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性子,看向黑衣青年的目光像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什麼東西?”
謝淮安在心裡笑了聲,孩子還挺警惕:“我弟弟的玉佩。”
青年道:“我醒來後沒看見他把東西放在我身邊,想來,又是我那個朋友說了什麼,東西應該是在你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