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明明就不是那種會由著旁人耍他的人,這病是由他那個朋友一手造成,卻半分都不見他計較。
他一定是清楚些什麼彆人不知道的東西,又或許他是跟那個朋友做過什麼交易和約定?
黑瞎子本以為問問謝淮硯能有什麼收獲,可瞧著這小子,估計比自己知道的多不了多少。
想來,謝淮安也沒少瞞著他這個弟弟。
“你先前說老毛病了,你哥小時候也經常這樣?”
謝淮硯僵了一下,想起黑瞎子認識謝淮安是哪一年,發現‘老毛病’這件事確實隻能發生在他哥小時候:“嗯,謝景時那老東西沒少頭禿。”
黑瞎子扶額,謝家小叔知道謝淮硯背後這麼叫他嗎?
“剛才見你紮了那麼多針,差不多什麼時候拔針?我幫你拔就行了,你歇著去吧。”順便也能看看謝淮安狀態怎麼樣。
哪料謝淮硯瞬間擋在門前,上下打量了下他,語氣帶了一絲懷疑:“你?拔我謝淮硯的針?!”
黑瞎子:....
之前在張家的時候咋沒發現這小子說話這麼欠呢。
“我以前在德國學過醫。”
“你在天國學過醫都不行,小爺那是謝家的獨門針法,整個謝家都找不到第二個會的,還沒人敢說拔我謝淮硯的針。”
少年語氣帶著篤定,簡直在臉上寫滿了‘小爺醫術天下第一’,這人在謝家的醫術也該是頂了天的。
瞎子無言以對這小子的話,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可能謝淮硯平時看著跟自己一樣不著調,但他的醫術確實厲害。
謝淮硯好不容易把人忽悠到一旁,見他沒有再進屋的打算了,才轉身又進了房間。
笑話,真叫瞎子進來拔針,那不純露餡?
謝淮硯看著麵前被紮成刺蝟的自己,輕咳一聲,穴位是找的有些偏了,但當時不是著急嗎?
隻見少年三兩下將謝淮安身上的針全給拔了,半點都沒有對瞎子說的什麼手法。
【硯咂啊,聽話,你以後給彆人看病,咱彆給人紮針。】係統靜靜的看著他一薅幾根針的往外拔,心道也就是床上的這個身體現在沒知覺敢這麼玩。
以後這要是哪個對謝淮硯的醫術慕名而來的,真不會被他治死嗎?
謝淮硯是半點都不心虛,拔了針就隨手拉了個凳子往那兒一坐。
“謝家族長又豈是會隨意給人看病的?”那多掉價!
係統無語一瞬,也真是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它竟然覺得這傻子說的對。
【我看你還是好好操心一下,謝淮安醒來後,黑瞎子準備怎麼問你吧?】
剛才對方問及謝淮硯那個朋友的事,顯然是又想起了對方曾跟謝淮安的病有所牽扯。
隻怕等謝淮安‘醒來’,黑瞎子有的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