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很像是謝淮硯該有的反應,謝淮安麵不改色的喝了口茶,暗戳戳給自己點了個讚。
他就說自己玩雙人遊戲跟玩單人遊戲一樣有天賦。
黑瞎子知道謝淮安說的那個習俗,也確有其事,聽完他說的才想起來當年看見謝淮安長刀出鞘,感慨那是把好刀。
謝淮安隨口說日後有機會送他一把一樣的,沒想到時隔多年,這把長刀兜兜轉轉還是到了自己手裡。
“怪不得...”怪不得二爺他們都說謝淮安重諾,就這個性子,也難怪被那個朋友坑成這樣。
“那你用什麼?”
謝淮安將一旁不滿嘟囔的‘謝淮硯’按在位置上,動作之嫻熟,想來以前也是常有的事。
‘謝淮硯’恨恨的夾了一筷子菜,沒等謝淮安開口就道:“謝家用刀者甚多,這樣的東西家裡一抓一大把,給你就拿著,不要就給我。”
黑瞎子聞言,默默將那長刀往身後放了放,送都送了,這麼多年,到他手裡的東西,還沒見能再回去的。
“當年你讓我找的人,我找到了,張家那幾位都在,啞巴你應該已經見過了。
另外幾個除了其中那個叫張海杏的98年的時候因為故意傷人入獄,但兩年前已經出來了,你想見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
張海杏?謝淮安夾菜的手微微一頓,想起了這一茬。
“嗯,謝謝,暫時不用,我過段時間有事要再去趟墨脫。”
還去墨脫?!黑瞎子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你去那兒乾嘛?又去見你那個什麼朋友?!”
先前謝淮安沒醒,白瑪那裡,就算張起靈有千萬個問題想問,也沒人能回答得了他。
但現在他既然醒了,小哥要是哪天查到墨脫去,回過頭來問自己跟他母親怎麼認識的,他怎麼圓?
謝淮安隻能趁現在小哥還沒恢複記憶,趕緊去忽悠忽悠白瑪。
“他最近忙得很,不見他,我去墨脫見一個故人。”
黑瞎子臉上一向玩世不恭的笑都沒了,皺著眉看他:“謝淮安,你那朋友到底什麼來路?”
一旁剛被謝淮安按下來吃飯的‘謝淮硯’聽見黑瞎子這話,臉上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語氣帶了幾分陰陽怪氣:“就是啊,哪來的,一天天的淨惹事~”
係統:....
謝淮安聽著他們的質問,神色淡定的喝了口茶,以此來擋住自己憋笑快憋抽了的嘴角。
他罵不了係統,‘謝淮硯’還罵不了嗎?就‘謝淮硯’那樣的,能把除了謝淮安之外的都懟的體無完膚。
“謝淮硯,彆鬨。”青年語氣無奈,麵上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沉默半晌才對黑瞎子道:“我隻能說,它沒有要害我的意思。”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有一天可以說了,我會告訴你答案。”等著,等他以後找到能編的借口了,他指定昭告天下。
當初謝淮安隻是為了讓自己的某些行為看起來彆有那麼強的目的性,才編造出了那麼一個莫須有的朋友。
可誰能想到後來被那幾個腦洞大開的湊到一起,連他這個‘朋友’的祖宗十八輩都快被腦補出來了吧?
“你去了墨脫,還能回來嗎?”黑瞎子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但總得向謝淮安要個保證,當年人就是突然就昏迷了的。
現在倒好,白天剛被謝淮硯紮成那個樣子,扭頭就說要去墨脫那麼遠的地方。
黑瞎子沒忍住在桌子下麵踢了謝淮硯一腳,給他使眼色,你哥這身體能去這麼遠的地方嗎?
‘謝淮硯’神色迷茫的看著帶著墨鏡的瞎子,他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