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仿佛根本不懂如何煉製丹藥，拿出的那些藥材沒有經過任何處理，且一股腦全丟進了煉丹爐。
偏偏就是這樣，半個時辰後，煉丹爐中還是散發出一股濃鬱的藥香。
藥香緩緩彌漫開，蒼琉淵深處，一雙豆大的眼睛忽然亮起。
濃霧中，約莫時間差不多了，老者便打開煉丹爐，從裡麵撈出煉製完成的丹藥。
煉成的丹藥圓潤金黃，剛好兩顆不多不少。
老者大手一揮，堪稱破爛的煉丹爐就被收起。
他捏著兩顆丹藥上前，口中還念念有詞：“能遇上老夫，也算你二人好運。”
說著，老者將其中一枚丹藥塞進鳳景塵口中，隨後才看向雲千凰。
“咦？”
“看來有人先老夫一步給你喂了丹藥。”
這丹藥可是難得的寶貝，發覺雲千凰不是很需要後，老者就找了個瓷瓶放進去，塞進雲千凰手中。
雲千凰意識全無，但還是本能地攥緊了手中的瓷瓶。
老者滿意點頭，找了塊沒被血浸濕的地麵坐下，重新拿出一個酒囊喝了起來。
他邊喝邊打著酒嗝，蒼老的麵容因為酒氣泛起酡紅。
“酒是好酒啊，可惜不多了，要是有人願意給老夫再買些就好了。”
老者幽幽說著，奈何濃霧中除了他以外的兩人都昏迷著，這聲音隻能隨風湮滅。
蒼琉淵深處，一抹身影從地下爬出，小小的身軀上長著一對紫色的翅膀，隨著她的動作撲扇了兩下。
小家夥不足拇指大的鼻尖聳了聳，接著便發出興奮的叫聲：“吱吱！”
翅膀煽動空氣，帶著她向前。
·
雲千凰恢複意識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熏人的酒味。
她眸中閃過一抹迷茫，正要起身，卻感到腰上似乎有什麼重量。
對了，是鳳景塵救了她。
雲千凰低頭看去，對上的便是鳳景塵蒼白的麵容，以及和地上大片已經乾涸的血跡。
“小丫頭，彆看了，他死不了。”
蒼老的聲音響起，雲千凰猛地扭頭，她方才居然完全沒發現這裡有旁人！
老者坐的位置很近，因此就算在濃霧中，雲千凰也看清了他的麵容。
有些眼熟。
想到自己那頂由頂級金熔石打造的煉丹爐，雲千凰雙眸微睜：“是您？”
她記得，當時買煉丹爐的時候，旁邊攤位的攤主似乎是叫這位……老玄頭？
“是老夫。”
老玄頭灌了一大口酒，他滿身酒氣，一臉醉態，說出的話卻清醒無比。
“丫頭，老夫救了你和你的小情郎，你打算如何感謝老夫？”
小……情郎？
這稱呼讓雲千凰愣了一下。
她想挪開鳳景塵的手，才發現自己手裡的瓷瓶。
這是丹藥？
雲千凰心下疑惑，“前輩，這丹藥……”
老玄頭點點頭：“是老夫給你的，老夫就是用這丹藥將你的小情郎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剩下這枚就送你了，收起來吧。”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但這丹藥晚輩不能收。”雲千凰起身上前，將丹藥遞還給老玄頭，“前輩需要什麼報酬儘管告訴晚輩，晚輩一定辦到！”
雲千凰希望老玄頭提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