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法陣能將聞人疏隔絕在外，卻不能隱藏法陣內眾人的身形。
十二長老鞠躬的時候，法陣外的聞人疏看得清清楚楚，直接給他看傻眼了。
這些個老頭為了挖牆腳這麼拚的嗎？
居然還鞠起躬了！
十二長老當然知道聞人疏會看到，心裡雖然覺得有點沒麵子，但仔細想想，有什麼比犯錯了不承認更丟臉的呢？
所以，十二長老已經不在乎聞人疏看到後會有什麼反應了。
他們更在乎雲千凰和雲千夜會說什麼。
十二長老的道歉完全在姐弟倆意料之外，雲千夜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知道這並非十二長老的錯，當年他們也是被月連赫軟禁了，才沒法阻止月連赫逼迫自家娘親。
但他到底不是自家娘親，他不能代表娘親說什麼原諒的話。
雲千凰和他的想法差不多，“幾位長老不必同我們姐弟道歉，月連赫迫害的是我們娘親，是否原諒幾位長老也要由我們娘親決定。”
戌長老固執地搖頭。
“要不是因為我們，你們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沒有母親陪伴，我們該道歉。”
“不是這樣的。”雲千夜望著戌長老，“若是這樣算起來，如果月連赫當年沒有逼迫我們娘親，娘親也不會逃到南琉大陸，也就不會有我和姐姐。”
若往深了論，他和姐姐豈不是還得感謝月連赫？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有些事本就算不清，也不必計較太多。
戌長老被這話堵住了，他是個固執的人，一旦認定了的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在這之前，他覺得當年的事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太過輕信月連赫導致的，並且認定他們十二人有錯，一定要和雲千凰雲千夜賠禮道歉。
但雲千夜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這世上的任何事本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比如他之前製定規矩，聖靈學院的學生開學一周後不報到，就要被學院開除。
這確實能約束那些學生，讓學生規劃好可從另一方麵講，若是哪個學生家中突發急事，這規矩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些。
戌長老忽然懂了什麼。
見他這副神情，卯長老有些意外，這一趟居然還讓老戌開始反省了？
這是好事啊！
卯長老代替戌長老道：“雲小子，你說得也對，但不同你們姐弟倆道歉的話，我們這些老頭子心裡過意不去。”
“日後若是找到你們母親了，記得告訴我們一聲，我們親自同她道歉。”
十二長老並不知曉溫梨在聖靈域內，隻能這樣囑咐雲千凰和雲千夜。
卯長老都說了這番賠禮是為了讓他們自己安心，雲千凰便也不再說什麼，輕輕頷首：“晚輩記下了，幾位長老可還有彆的事？”
子長老：“我們今日來此就是為了這事。”
“那晚輩就帶弟弟回去上課了。”
十二長老連忙點頭，未長老也第一時間撤掉防禦法陣。
法陣外的聞人疏見狀，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搭著雲千夜的肩膀小聲問道：“雲丫頭雲小子，那些個老頭是不是想挖你們去聖霄宮？”
十二長老都是大靈帝強者，聞人疏聲音就算再小，他們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申長老瞥了他一眼，不屑輕哼。
“聞人老頭，我們才不會用那種背著人的手段挖人，就算我們想讓雲丫頭他們加入聖霄宮，也肯定是光明正大提出來，還不至於背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