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凰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說。
好在她似乎不需要擔心這個。
苜香攔住了索陽的動作。
“咱們和噬魔獸打了這麼多年,哪一次噬魔獸不是堂堂正正地進攻,它們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菡萏:“苜香說得對,況且族首也帶了不少族人,就算真有噬魔獸來犯,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兩隻雌性獨角獸這麼一說,正要動手找的川廉索陽等獸很快冷靜下來。
這話也對,是他找不著幼獸和族首太著急了。
他們和噬魔獸雖然勢同水火,但都知道對方繁衍後代艱難,噬魔獸就算真的用這種醃臢手段,也不會對幼獸下手。
川廉又道:“可不是噬魔獸的話,幼獸和族首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
一眾金輝獨角獸都沉默下來,雲千凰初來聖靈域不久,前一個月又在昏迷,一時也想不到。
“咱們再繼續找找吧,說不定還有什麼地方沒找。”
說是這樣說,但眾獸心裡都清楚,他們先前搜查得足夠仔細,絕對沒有任何遺漏。
這話隻是圖個心理安慰罷了。
一眾金輝獨角獸邁著沉重的步子,繼續在後山上搜尋。
“沙沙——”
樹叢裡忽然傳出響聲,雲千凰和眾獸第一時間看過去,就見一隻十分年邁的金輝獨角獸從中走了出來。
雲千凰不認得他,那些金輝獨角獸卻齊齊露出詫異的眼神。
“族老,您怎麼來了?”
虛隨子,金輝獨角獸一族中最為年邁的一隻,苜香有記憶開始,虛隨子就已經很老了。
神獸的壽命也有限,隻是相比人類要漫長得多,而虛隨子即將走到儘頭。
誰也不知道虛隨子活了多久,但族中靈獸見了他,無不恭恭敬敬地喚一聲“族老”,連絡藤也不例外。
虛隨子很少離開他的洞穴,眾獸都沒料到他會突然來後山。
麵對眾獸的疑惑,虛隨子並未給出回複,隻詢問道:“可找到了?”
“族老,還不曾。”
說到這個,眾獸都蔫巴了。
虛隨子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瞧了瞧一旁的雲千凰,沒頭沒尾地說了句:“時候到了。”
苜香和一眾獨角獸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虛隨子卻隻道:“你們隨我來。”
雖然不明白族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族老知道的事情最多。
如今遲遲找不到幼獸和族首他們,眾獸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虛隨子身上。
雲千凰猶豫了一下。
她到底是個人類,這種時候或許不該跟上去?
許是猜到了雲千凰在想什麼,原本已經動身的虛隨子忽然轉頭看向她,眼神溫和:“人類丫頭,若是不介意,你也隨我們一道吧。”
苜香和菡萏難以置信地對視一眼。
族老怎的對雲雲這般溫和?
虛隨子不常離開洞穴,為了確保他沒出什麼意外,族中獨角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專程去看他,所以都知曉他的脾性。
便是在幼獸麵前,虛隨子也總是神情淡漠,從未有過什麼情緒波動。
這還是苜香和菡萏頭一遭聽他這般說話。
雲千凰不了解虛隨子,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聽虛隨子這般說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