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還能有繼續玩的心思?都被他們倆搞懵了。
宋言認得這個率先跟唐慕年搭話的男人,是當時的籃球隊隊長,記得,好像是姓柳。
柳隊長見唐慕年這副模樣,隻好到宋言麵前,笑著說,“好久不見。”
微微僵硬地一笑,宋言衝他點了頭,算是招呼。
柳隊長又問,“你要不要喝點什麽?果汁?”
“不用了。”她還不知道唐慕年帶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現在什麽心情都沒有,淡淡勉強的笑著拒絕,“不用管我,你們玩你們的吧。”
“這……”睨睨唐慕年,柳隊長難為情道,“那好吧,有什麽需要,不用跟我們客氣。”
“嗯。”
這時,有一位不懂情況的女生湊到唐慕年身邊,埋怨地說,“既然帶著女朋友來了,你怎麽把女朋友一個人扔在一邊?不太好吧?”
女生的男朋友扯過她,含著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別瞎說,宋言是他的老婆。”
女生有些驚訝,“原來已經結婚了?之前怎麽沒聽你們提起過?”
“別搗亂了,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男生把她推倒一邊,在唐慕年的身旁坐了下來,衝他詢問,“你們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唐慕年漫不經心的,“要離婚了算有事嗎?”
“離婚?”柳隊長聽到他這句話,忙湊到他另一邊,“你說你們要離婚了?”
輕嘲似的瞥見不遠處的宋言,他嘴角嘲弄微勾,“沒什麽稀奇的,明天就離。”
“……”
聽見他話的眾人冷冷倒吸了口氣,簡直不敢相信。
柳隊長還算鎮定,遲疑地看著他道,“你們之間的事情,難道這麽久……還沒弄清?”
“弄清什麽?”嗤笑,他懶洋洋的靠著沙發,輕描淡寫似的說,“不就是當初唐家誇了,她為了錢跟了別的男人,然後唐家再稍有起色,她又拋棄別的男人跑回來,而我就像白癡一樣一句話也不說,任由著她接納她,讓她在唐家生活了這麽多年?”
“……”
柳隊長臉色不太好看,理智說,“可今天是伯父過世的日子,你們明天就離婚,這未免……”
“她想要離婚,我給她便是,在什麽日子,對她來說應該是不重要的吧。”側頭,唐慕年凝視柳隊長,笑,“另外,你們知道我跟她離婚的條件是什麽?”
“……”
“就是讓我上她,夫妻之間,就跟在做交易一樣,之前她為了朋友跟我去開房,現在為了離婚差不多也是一樣。”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他慢悠悠的踱步到宋言身邊,一把拽起她的手腕,將她起身,捏住她的下頜,麵向詫異的眾人,“你們看,六年前她能為了錢去到別的男人身邊,我爸死的時候都不回來,現在仍舊是可以為了各種各樣的利益,用她這副身子跟我做交易,是不是覺得很廉價?”
包廂內音樂都沒了,所有人安靜地看著他們。
“對了,你們有誰對她有興趣的,不妨也可以出錢買她,價格公道的話,我相信她應該不會拒絕的吧。”眼角凝視身邊的女人,他挑起嘴角,無情戲虐嗤笑道,“當然,前提是,你們不嫌棄她這副肮髒的身子,其餘的,任由你們,我不會介意。”
“……”
空間的溫度仿佛降至了冰界點,冷冷的,叫人不住打寒顫。
大家都麵色僵硬地盯著他,柳隊長上前來,皺眉不快道,“慕年,這話說得太過分了,你……”
“放心吧,她不會介意這種芝麻小事的。”阻斷他的話,唐慕年輕笑著,“隻是這樣,怎麽可能會傷到她這副百毒不侵的樣子?”
一滴淚珠遂不及防的一落,滴落到了鋪著地毯的地麵上。
一直默默聽著他們話的宋言,慢慢抬起眼眸,凝視他,扯唇笑了笑,“這就是你帶我來這裏的目的?”
就是想在大家認識的人麵前,故意這麽毫不留情,不留一點餘地的把她羞辱得一文不值?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你做到了。”拿開他的手,紅著眼眶,宋言笑著說,“不論是從任何方麵,你都成功的做到了。”
他成功的把她逼到一條死路,進不得,退不能,讓她夾在中間,不能喘息。
望見她紅了的眼,唐慕年怔了一怔。
“這應該是你最後一次不留餘地了吧?我不會再繼續奉陪了。”說完,她甩開他的手,不顧眾人的視線,甚至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大步就往外麵走。
她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裏了。
她快奔潰了。
到最後一刻,他還是這麽見不得她好受,選在今天這種日子不說,連在大家的麵前,都可以這麽殘忍的羞辱……
如果這是一場兩條瘋狗相互撕咬的戲碼,那麽,她輸得完無體膚。
唐慕年定在原地怔怔的,這一刻,他仿佛能感覺得到,自她靈魂深處,透出來的一股深深的悲涼。
他甚至能感覺得到,她就這麽心灰意冷的離開後,再也不會回來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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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傅寒深拉開包廂的門,剛踏出一隻腳來,有抹熟悉的身影從他麵前匆匆而過。
側頭看向往走廊那頭疾步走去的女人,他眸光深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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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夜總會上了一輛計程車,宋言衝司機道,“麻煩開車吧。”
車子從夜總會大門前離開。
坐在車內,宋言隻感覺自己心髒像是不受控製一般的窒息著,有種痛徹心扉的蝕骨感彌漫了她全身。
不可置否,現在的她,很脆弱。
唐父的死,素來就是她最緊的那根筋,動不得,碰不得。
可今天,唐慕年卻硬生生的,像是把那根筋扯出來了一樣,讓她幾乎窒息。
閉上眼睛用力吸了口氣,身子還是在止不住的顫抖。
而這時,放在兜裏的手機驟然響了起。
沉穩下心緒,良久,她才掏出手機,看到上麵是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號碼。
正遲疑著要不要接聽時,突然眼角餘光瞟見,此時計程車並不是往她所說的地方開去,而是正朝著郊外行駛。
第一時間她就聯想到了,最近電視報紙新聞常有關於專門伺機等候在夜總會酒吧等這樣娛樂場所,專門接載落單女子的變態,把女子載到郊外,進行奸殺等等猥瑣褻瀆的行為。
她暗暗吸了口涼氣,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忙滑過手機接聽,她剛想開口說話,司機卻率先發覺到了她的的察覺,直接搶過她的手機,“現在想找人求救,想都不要想!”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