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男人這種生物,有時會比女人還要費解。
宋小源不甘寂寞,瞅瞅前麵的男人,咕噥道,“你剛才又占我便宜了,你得為我負責。”
傅寒深視線從後視鏡裏斜視他,“到底誰在占誰的便宜?”
宋小源挑起兩條小眉毛,“你說呢?”
他淡定回,麵色依舊,“你。”
宋小源,“……”
宋小源幽幽盯他,分明他在跟宋大言交往,他叫了他一聲“爸爸”,就是他在占便宜好不好?
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兩人能相處得如此融洽,宋言內心即是感動之餘,也覺欣慰。
作為單親母親的,醉忌諱的就是別人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當初她媽媽就是因為要嫁的人家不能接受她,才把她扔給了唐家。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世上還沒那麽壞,起碼,有這麽一個男人,是能以誠心對待他們母子,除了偶爾會嫌棄她裝傻充愣之外,卻沒有任何時候,表示過宋小源是一個累贅。
偶爾,她會想,本身就黑曆史眾多的她,突然撿到這麽一個男人,是不是她賺到了?
很快,車子驅回了藝苑。
宋言跟宋小源下車後,傅寒深仍舊坐在車內,轉過頭來對她說,“我要回一趟傅家,今晚你們先睡。”
宋言明白,這些天他跟著他們去到別的城市,傅家定然對於他的舉動十分不滿,回來了,是該回一趟傅家交代一下。
“會不會有事?”她站在車窗前,忐忑地衝他問,清麗的麵容略有隱隱的擔憂。
“沒什麽。”傅寒深風輕雲淡的回,“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是距離比較遠,你們困了先睡。”
宋言有點不太放心,在這件事情上,基本算是她的錯,但這是他的家事,她還沒有那個地位插足什麽,更無權多說。
遲疑看了他很久,宋言抿唇,“路上開車小心點,太晚就不要回來了,在那邊住下會安全一點。”
傅寒深“嗯”了一聲,正要驅車離開,又想起了什麽,忽而又定定看著宋言。
宋言被他深意黑眸盯得有些不知所以然,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飯粒?”
在她身旁的宋小源有點恨鐵不成鋼,“他的意思是叫你親他!我在電視上都看到過了!”
宋言,“……”
傅寒深睨了他一眼。
“看我幹嘛?”宋小源瞅瞅他,“難道也叫我親你?”
“……”
宋小源有點小羞澀,摸摸屁股,“要是你真這麽想的,那我就勉為其難的……”
傅寒深倏然發動車子離開了,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望著漸行漸遠的車子,宋小源鄙夷的賭起小嘴,“我還不一定真會親呢,跑什麽呀?”
宋言哭笑不得,伸手彈了彈他的小額頭,“進去了。”
“哦。”
從後視鏡裏望見轉身進屋的那對一大一小,傅寒深嘴角微微勾了勾,將視線收回來後,目光直視前方,但嘴角邊微微翹起的弧度,卻絲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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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深說自己會盡快回來,但宋言沒想到他是真的很快,不出兩小時,她剛剛帶著宋小源入睡,就聽到他回來的聲音。
起身來問他回來這麽快的原因,傅寒深沒說,她也不好一直追問下去,見他不說,便也作罷。
到了第二天,如約定那般,早上吃過早餐,傅寒深就親自驅車載他們去宋小源的學校,辦理手續。
辦理手續可以說麻煩卻也不怎麽麻煩,畢竟宋小源前不久才辦了退學,宋言找了學校主任溝通求情時,傅寒深卻直接進了校長辦公室。
沒超出五分鍾,他又輕輕鬆鬆走了出來,出來之後,宋小源入校的事就這麽被敲定了,連連讓宋言感到莫名。
但問他,他卻又不多說什麽,她又一次的作罷。
隻要宋小源能依舊上學就成了。
之後,傅寒深又驅車載他們來到市中心的商場,由於公司還有眾多事宜等著他,將宋言跟宋小源送到商場外麵的停車場時,他凝聲對她道,“買好東西打電話給我,讓石恒過來接你們回去,我可能比較晚點。”
宋言下意識地說,“我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
傅寒深涼涼掃她一眼,自動無視她這句話,直接把一張副卡扔給她,“密碼是後麵六位數。”
丟下這句話,他甚至沒有過問她需不需要,就驅車離開了。
宋言牽著宋小源站在原地,還真是感到頭疼,但最終還是把那張卡收下了,至於用不用,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昨天說好幫宋小源選一些房間內的東西,今天雖然去學校辦理了手續,但宋小源明天才需要去報道,想著自己曾經幾乎沒怎麽帶宋小源出來逛過,趁著都有空,宋言這一次帶著宋小源在商場內足足走了好幾圈。
在一家兒童裝店內挑選童裝,宋小源喝多了飲料,忽然尿急,店內售貨員笑著過來帶他去了洗手間,宋言在外麵等待時,門口驟然傳來一陣騷動。
她側頭去看,隻見外麵圍聚了不少人,有爭執聲從中間傳來。
宋言本能似的走到門口邊,隱隱約約從中間傳出來的爭執聲聽出來,這大概是狀婆婆媳婦因為什麽不合而爭執起來的事件。
見大家都聚集在這裏,而且看模樣是愈演愈烈,她掏出手機正想報警時,手卻被一雙白皙而略顯皺褶的手給按了回去,“人家婆媳吵架呢,你報啥警。”
宋言側頭,身邊是一位正悠閑磕著瓜子的中年老太太。
中年老太太皮膚很白,一張風韻猶存的臉,讓人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頭上盤著得體的發,很是有貴婦雍容的模樣,隻是……這麽悠然的磕著瓜子,真的合適嗎?
傅老太太身後跟著一個下人,下人手中提著塑料袋,裝瓜子殼用的。
宋言掃視了眼,禁不住有點想笑,但還是很好的將自己內心的想法掩飾了住,說,“我覺得報警會比較好些,免得等會爭執不下,出什麽事。”
“不用。”傅老太太又磕了一顆瓜子,視線瞟著中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清官也難斷家務事,這婆媳間的芝麻小事,報警也沒用,警察跟他們說不通,來了也是杵在在那浪費時間,沒用。”
“……”
“而且就是一點點的小事就鬧起矛盾的,等他們吵完了回家了,沒幾天時間又會好的,咱們就看看戲得了,別麻煩警察叔叔了。”
“……”
“唉,說起來我家也是有心塞事。”傅老太太忽而歎了口氣,把瓜子都交給下人,苦頭愁臉的說,“我怎麽還有心情在這裏看別人的好戲?下一個會不會是別人來看我的好戲了?”
傅老太太又想起了昨晚,傅寒深回家時,她當即給了他冷臉,說,“你還有臉回來啊?你還知道回來啊?我不是說過沒跟你外麵的那個女人斷絕關係,就不準回來嗎?你還回來做什麽?我不想看到你。”
結果傅寒深回答了她一句話。
他說,“那我先回去了。”
結果,他還真走了。
傅老太太簡直氣得心肝亂顫,她又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硬是沒去留他,隨著他走了。
想著這些心塞事,傅老太太就忍不住憤恨地跟宋言抱怨,“你說我怎麽就生了這麽個混蛋兒子呢?在外麵偷別人家的女人,還把別人家的女人往自己住的地方領,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還有兒子了啊!平時叫他去相親,叫他找女朋友找老婆死活不肯,結果倒是好,一找就找了個有丈夫有兒子的女人,他是想氣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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