騏文帝看他這般,挑起一邊眉毛問道:“難不成,你還有其他兒子?”
沈榷收斂了神情,好似剛才的冷哼是錯覺,又是一副吊兒郎當模樣:“兒子?您猜,微臣有幾個兒子?”
騏文帝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白了眼自己這個當年共同上戰場殺敵的好兄弟,又下意識看了眼他的腿,眉心便是一蹙:“你這腿,還疼嗎?”
沈榷聞言嘿了一聲:“若是不疼那哪能算得了功績?微臣就指著這點功績過日子呢!皇上啊,要不,您再賞臣點什麽東西?昨兒聽說燕春樓裏新來個花魁,直接幹翻了前一個,微臣想去看看!”
“沈榷!”騏文帝終於再忍不住,厲聲吼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
沈榷痞痞一笑,似完全不在意:“皇上,微臣現在這樣挺好的,沒事兒遛個鳥,鬥個蛐蛐,日子逍遙又自在,這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啊!嘿嘿,我敢打包票,您這心裏肯定羨慕的很呢!”
“你!”騏文帝指著沈榷用力點了點,一副恨鐵不成鋼表情,“你就這麽作吧!哼!”
說完,騏文帝懶得再看沈榷一眼,轉身甩袖,直接走人。
蔡讓恭敬地同沈榷行了禮後,便急匆匆追了上去。
而原地,沈榷看著騏文帝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勾了一下,旋即雙袖一甩反手背過去,嘴裏哼著小調,邁著大喇喇的八字步,晃晃悠悠地也走了。
盈安堂因為成藥,加之藥價相對便宜,病人若情況特殊或嚴重還能留在藥鋪裏過夜等等諸事,再有阿壽等人的各種渠道傳播,名聲很快便打了出去。
每日來看病的病人人數逐漸增加,而這其中明顯日與俱增的則是女病人。這一點,倒沒有出乎盛兮意料。有裕州例子在,相信女病人隻會越來越多。
盛兮在洛京與永安兩地來回跑,同兩個藥鋪的大夫時不時做各種交流,彼此皆有所學。
先前盛兮說要五爺幫忙介紹病患,結果,五爺的介紹沒來,何羽陽的倒來了。
“你想讓我給誰看病?”盛兮問何羽陽,同時忍不住看了眼跟著他一塊來的方瑾,“方公子這是去做苦力了?”這才幾日,竟是瘦得快沒人形了,減肥都沒他這麽快的。
方瑾深深看了眼盛兮,唇角漸漸勾起一抹笑來:“苦力沒有,苦夏倒是有。前幾日不小心中了暑,減了胃口,就成了現在這模樣。”
“原來如此。”盛兮點點頭,“正好我這有解暑的藥茶,你們等會兒可以帶些回去,讓家裏人也都泡著喝喝。”
方瑾:“那就多……”
盛兮:“我給你們多打幾折!”
方瑾:“……”
一旁聽著他們說話的何羽陽直接噴笑出聲:“盛兮啊,我以為你這是要免費送我們的!”
盛兮歎了口氣:“我這小本生意,又剛開業沒多久,進項少得可憐,免費定是不能的,但優惠肯定有!”
“成吧,成吧!真沒看出來,你竟是個財迷腦袋!”何羽陽十分無奈地笑著搖頭,心想著,這丫頭果然與眾不同,別人都上趕著給他們送禮,她倒好,竟是這麽積極給他們推銷解暑藥!
收了笑,何羽陽這才轉身將後麵的一人拉上前,對盛兮介紹道:“盛兮,這位是許翰學許公子,便是他家娘子需要你幫忙看看。”
盛兮聞言看去,卻見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公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見她看過來,急忙行禮。
“盛大夫好!”許翰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