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看著神情呆滯的沈榷無聲一歎,將話說得更明白了些:“沈恒的確中了毒,那毒與之前檢驗出的毒一致。隻是那毒致命,短時間便能要人性命。沈恒中毒時間太久,毒已入了髒腑,就算喂了解藥也於事無補。”
“解藥?”沈榷的呆滯更甚了些。
府醫都不知道是什麽毒,沈恒又怎會有解藥?
“因為那解藥,”盛兮眸光一轉,深深看了眼顧玉瑤,清越的聲音再出,直令現場所有人都跟著打了個哆嗦,“是顧夫人喂的啊!”
“什麽?”沈榷眼睛瞪大到無以複加,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盛兮,嘴角扯出一道難看的似笑非笑,“盛兮,你,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沒有,我說的是事實。”盛兮一句話直接打破沈榷幻想,“若我沒猜錯,顧夫人身上應該還有解藥吧!你之前中毒,不過是你自導自演,對嗎?”
那一瞬間,顧玉瑤盯著盛兮的瞳孔狠狠一縮!
沈榷因為過於震驚慢慢鬆開了顧玉瑤的手,而得了自由的顧玉瑤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徑直撲向沈恒,再沒有任何掩飾,直接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荷包,從其中掏了掏,徑直掏出一粒黑色藥丸,隨即將其送進了沈恒的嘴裏。
盛兮盯著那荷包眯了眯眼,竟是先前要送她的五福包。
“嗬!”當真是好算計呢!一聲冷笑從盛兮唇邊溢出。
而麵對顧玉瑤這番作為,沈榷徹底懵了。
不止他懵了,就是騏文帝也懵了,看著連一句辯駁都沒有的顧玉瑤,他忍不住出聲問道:“玉瑤,你,你在做什麽?你……為何要這麽做?”
顧玉瑤扶著沈恒,幫其用力順著胸口,好讓那剛送進去的藥丸順利下去。騏文帝的話她聽見了,可隻當沒聽見,目光一直緊緊地看著沈恒,隻希望那解藥能喚醒她的恒兒。
然而,這唯一的希望也被盛兮打破了。
盛兮道:“是藥三分毒,更別說去解含有赤青草的毒。你難道不知,這解藥若不等量,反而會造成二次中毒嗎?”
顧玉瑤的動作猛地一滯。
而騏文帝在聽到“赤青草”三字時,眼睛猛地睜大:“赤青草?盛兮,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他理解的那意思嗎?是嗎?
盛兮有些同情地看了騏文帝一眼,她記得,顧玉瑤叫這位皇帝叫表哥呢!
忽然,一道人影倏然而至,盛兮站著沒動,下一秒便被顧玉瑤用刀架了脖子。m.x33xs.
眾人:“!”
最後趕到的沈安和恰好見到這一幕,眼睛猛然一睜,下意識就要衝過去,卻被蔡讓一把攔住。
“你放開……”
“沈公子莫去啊!”蔡讓出聲阻止,“別刺激了顧夫人!”
沈安和欲要掙脫的手一頓,就此停下,遂目光冷冷地看向顧玉瑤。
顧玉瑤卻隻是輕飄飄瞥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將匕首往盛兮纖細白皙的脖頸又送了送,咬牙衝騏文帝道:“為何要這麽做?嗬,你們什麽證據都沒有,一張口就是這樣的質問,難道就憑這丫頭一句話就要定我的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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