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過後,盛兮帶太後老人家去做的好事,便是幫著嘎達牟將先前那些故意擾亂和親婚禮的人抓住。
而這些人中,並非單單隻有韃靼人,還有黎國人。
看著那被抓的四個黎國人,太後的眼珠子都要氣紅了。
“他們,他們怎麽敢?怎麽敢!”
這是黎國啊!是他們同胞,更是他們的故土!他們怎麽敢夥同那些韃子陷害自己國家?他們的心呢?都被狗吃了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盛兮道,“沒心的,都是畜生。”
盛兮已經派人都已經查過了,這些人會幫著其木格等人做事純粹是為了利益。
為了利益,不惜讓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家國再次陷入混亂與戰爭,這樣的人自然是沒心的。
“韃靼那些人嘎達牟會處理,這四個屆時會直接押送入京。”盛兮道。
太後冷哼一聲,若非太後矜持還在,她一早就動腳了!
老人家眯了眯眼,總覺得這樣實在太便宜這幫人,眼睛一眯,她對盛兮道:“讓他們四個去遊街!讓百姓們好好記住這些賣國賊的惡臭嘴臉!”
盛兮想了想後點頭:“好,那便明日吧。”
太後想現在就去,後知後覺想起來這婚禮還沒過去呢,這才嘔了一口氣後咬牙答應。
晚上,鬧洞房這一環節李長譽直接給省了,這令所有想看看新娘子美貌的人頓感失望,不免各種花式要求。
可李長譽不為所動,就是不願意讓人打擾阿澄。
太後有心卻無力,老人家的精神早在白日便被耗了個幹淨,實在堅持不住就早早睡了。
盛兮自然也不會去鬧。這不開玩笑嘛,人家小兩口憋了一整日了,此刻正是幹柴烈火一點就著的時候,她腦子被門擠了才去壞人心情。
於是,轟轟烈烈的和親儀式過後,到了晚上竟是無比安靜。
婚房內,阿澄正頂著半個紅蓋頭吃著盛兮叫人偷偷送進來的酒菜。餓了一天的她肚子早就開始抗議,想著之後肯定還有一兩個時辰要等,她便再無矜持,撩起袖子便開吃。
一口酒下去隻覺舒爽,那濃鬱的酒香實在太勾人,以至於這原本是盛兮為了他們小兩口準備的酒,結果一大半都進了阿澄的肚子。
而就在她吃得舒服之際,房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阿澄沒回頭,隻當是丫鬟進來給她匯報前院消息。在又一口梨花白下肚後,她邊眯著眼睛回味著酒的味道,邊問道:“是不是人還特別多?他們吃完了嗎?是有人想來鬧洞房嗎?”
“你想有人鬧洞房?”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阿澄頭一次喝梨花白,對這酒一時有些不適應,隻覺有些微醺,卻不知這是已經上了頭,也是因此沒能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誰,便兀自答道:“自然是不想啊!隻是這不是黎國傳統嗎?長譽那麽守規矩一個人,肯定不會阻止的。嗯,說不定他還會主動配合!”
說著她撇了撇嘴,腦子裏冒出那道年輕身影,又閉了閉眼,再睜眼竟是真的看到了李長譽!
“呀!”阿澄下意識驚呼,卻是坐著沒動,盯著麵前的人歪頭問道,“你怎麽還跑出來了?”
李長譽挑眉,看著對麵女孩明顯有些不聚焦的眼神唇角不著痕跡地一勾,問她:“我從哪兒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