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向前的木筏沒有撞上高牆,反而直直衝入了湖底。別說盛兮,就是大船上眾人都愣住了。
有人見此忍不住呢喃:“不是,這倆人腦子是不是有病?怎麽就入水呢?”
是啊,怎麽就入水了呢?他們難道不知道那湖底比湖麵還要更凶險?那高牆之下可是布滿了不生鏽的鐵蒺藜,是那種根根長針如匕首,分分鍾能要人命的鐵蒺藜!
“他們不知道吧?要不然怎麽會往下鑽?”
“可……這不是全順城都知曉的事?”
“呃……”所以,要麽這兩人是外地人,要麽這兩人腦子是真有病!
有人忽然道:“可那女人手中有神器!”神器可斬斷一切鐵器!
“我記得當初就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那鐵蒺藜布置二十餘米。你們覺得,一個人憋氣能憋多久?同時還要用力去揮砍鐵蒺藜?”便是有經驗的漁夫、鐵匠都不敢如此大言不慚。
這問題沒人回答,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壓根就不可能。憋氣二十多米就已經超越極限,還要動手揮砍障礙,這無疑將困難數倍增加。
所以,沒人覺得盛兮二人能逃出鐵蒺藜,隻會覺得他們不過是想聲東擊西,借此掩飾他們逃跑的方向!
於是,五艘船一邊向前衝,一邊散開,船上人目光齊刷刷地盯住湖麵,隻為看盛兮二人何時憋不住了從裏麵冒頭。
然而,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直至一盞茶過去又過了多半盞,他們等待的人始終不曾冒頭。
“這……莫不是被鐵蒺藜紮了?”有人忍不住道。
“紮了嗎?紮了是不是這水該變色了?”
“這麽大一片,就倆人,你覺得他們那血能流多少才能染了這湖水?”
“呃,這不是,這不是他們一直不上來,想來已經死了。”
“來人!”忽然,一直沒說話的首領冷不丁喊道,“下去幾個人,去看看那兩個人究竟被掛在了哪兒!”
“是!”
很快,七八個士兵“噗通噗通”,如下餃子般跳進了湖,一個個猛子一紮便沉了底。
又是一番等待後,第一個人終於冒了頭,給出的答案卻令人失望。
“大人,小的沒找到人!”
那首領呲牙,剛欲說話,第二個與第三個人紛紛冒出頭,答案與第一個人相同。
那首領喝道:“還愣著做什麽?繼續找!”
於是乎,剛剛浮上來的三人再次深吸一口氣,重新又紮進了湖裏。而待他們下去,其他幾人緊接著浮上來,結果卻依舊是沒找到。
“沒找到?怎麽……”
“噗!大人!”忽然,最後一個沒出頭的士兵猛地從水中冒出,帶著驚慌大喊,“這裏破了!破了!”
首領皺眉:“什麽破了?破了什麽?”
“鐵蒺藜!鐵蒺藜破了!”那士兵的驚慌實在明顯,以至於那首領心頭猛地一沉,一種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驀地從腳底心冒上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