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說什麽?!”因為消息太過爆炸,邢琮震驚到話都要說不清楚。
他一雙眼睛瞪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大,那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
“子,子坤和清越郡主,他們,他們是情人?”剛剛重複完,邢琮忽然意識到這消息的嚴重性,又急忙捂住嘴巴,隨即猛地撩開自己那側簾子向外看去。
看完自己那邊還不夠,他放下簾布又急匆匆去看盛光遠那邊,待確定兩邊沒有偷聽者後,方才狠狠地狠狠地鬆了口氣,卻是麵色凝重。
“光遠,”他看著盛光遠,態度極為認真地說,“這種事兒可不能亂開玩笑啊!這涉及到了宗室,皇親國戚還是要麵子的!”
雖說類似的醜事於這宗室沒少傳出來,但邢琮還是不希望這話從盛光遠這裏傳出來。畢竟,對方前途可見,萬不能因為一句閑話,就將前途給毀了。
盛光遠見他這般小心,有些想笑。他想,若是讓他知曉清越郡主是武昌王的女兒,而非孫女時,這人說不定真的能吃驚到掉了下巴。
不過這事兒他還是不準備跟邢琮說,該知道時,他自然會知曉。
眼下,他隻想跟邢琮分析一下今日之事,仔細說一說王子坤。
“子坤他,他又怎麽了?”邢琮雖震驚盛光遠所說的消息,但也正是因為這消息是盛光遠說的,知曉他從不信口開河,所以,即便震驚,邢琮心裏頭其實已經信了七七八八。此刻再聽盛光遠想要與他說王子坤,他這心就忍不住噗通噗通亂跳。
“子坤,子坤畢竟和我們是朋友……”
盛光遠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邢琮。
而邢琮這話說完,之後便再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已經意識到王子坤這朋友摻了水,還極有可能是那種有毒的水。
而盛光遠在之後直接將這“毒”給他倒了出來:“今日那花鵲給我倆的酒,是下了藥的。”
邢琮:“!?”
“花鵲?那,那伶人?”邢琮瞪圓了眼睛,腦子轉得飛快,“那我們被下藥,王子坤豈不是也……”
“他沒有。”盛光遠搖頭解釋,“那酒壺是九曲鴛鴦壺,中間有一層隔斷,將酒壺一分為二,可以通過機關改變酒的出入順序的。花鵲從我這裏開始,動了那酒杯,等給你倒完再換人,便再次動了機關。”
邢琮覺得今日受到的衝擊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還有更多。
“九曲鴛鴦壺?”他愣愣地說,“這玩意兒它不是,不是個傳說?”
盛光遠輕嗤道:“既為傳說便有據可依,若是有心,傳說也不是不能做出來。”
邢琮對這話竟是無言以對。
過了好半晌,他方才又說:“所以,這子坤是從一開始就買通了那花鵲?”
盛光遠搖頭。
“不是?”邢琮愣住,“不是那……”
“他們本就是一夥人,無需買通。”盛光遠回道。
邢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