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人的具體名諱,沒有人知道。
但知道那位老人的存在,都尊稱他為時老。
時老不聽調也不聽宣,隻管自己的分內之事,牢獄之外的事,他一概不管。
仿佛天下大亂,改朝換代都不關他的事。
所以朝廷有五位宗師至強,說是有四位宗師至強也沒錯。
但宗師至強的份量太大了。
能間接和直接影響不少事。
就比如和原身有相關的,在京城,天牢一共有五座。
中庭
城東
城南
城西
城北
各有一座天牢。
在時老還沒有出現之前,五大天牢之間的影響力都差不多。
可自從時老出現之後,其他四大天牢哪還有什麼影響力,漸漸的隻剩下虛名。
連大理寺的詔獄都比東西南北四大天牢有名。
以至關押在東西南北四大天牢的犯人不在那麼嚴謹,連三教九流之人都有。
“父母雙亡,卻不是孤家寡人。”
黃太初情緒沒有一絲波動,同位體有親人在世,他又不是沒有經曆過。
此世原身有弟弟妹妹,還有大伯一家在。
弟弟黃太鴻,小原身一歲,在一年前就跑去當兵。
隻是沒錢沒關係,他的弟弟被分配到邊境去。
妹妹黃妤兒,小原身五歲,今年才十三歲。
隻是原身家離天牢比較遠,加上在天牢當值,可沒有固定的打卡下班。
放妹妹一個人在家,原身可不放心,於是妹妹黃妤兒就暫時養在大伯家。
為什麼原身放心把妹妹養在大伯家,是因為大伯對他們是真心的好。
包括大伯的兒子,也就是原身的堂弟黃雲起,也拿他們當家人。
完全沒有小說中那種:你跑來我家搶走我的父愛,我恨你。
也沒有我瞧不上你,對你冷處理,或者虛情假意等。
原身看到大伯請秀才教妹妹識文斷字,他在內心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不用擔憂妹妹之後,原身連家都很少回了,幾乎都待在天牢的作息單間裡麵。
隻有到了假期和輪流休閒的時候,他才會拎著禮物到大伯家去看望妹妹。
隻是越去大伯家,原身越怕。
不是什麼事,是大伯在給他說媒。
沒辦法,在古代,十四歲都算是成年了。
十五、十六歲有孩子,都是很普遍的事。
原身都十八了,還單著,大伯黃樂正怎麼可能不著急。
隻是原身很抗拒這種事,最近都減少去大伯家的次數,少麵對這種說媒的事。
“我這個同位體真是悶騷,明明和同僚都去青樓破了身,竟然還抗拒這種娶妻生子的事。”
黃太初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同位體真實的想法。
不就是怕成親之後,多了一個人,多了一份負擔。
哪怕大伯看穿原身的想法,表示他可以接濟,原身都不同意。
這該說是小人物的悲哀,還是小人物那可憐又可笑的倔強。
黃太初抬手摸了摸額頭被包紮的傷口。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額頭的傷口是原身父親的死對頭搞的。
天牢一共分為三層
第二層和第三層原身沒有進去過,不知道第二層和第三層的情況,他隻知道第一層的情況。
第一層分為甲乙丙丁四大區域。
每個區域有三個牢頭。
每個牢頭帶四個獄卒管理二十個牢房。
在原身還沒有進來前,原身的父親就是丁區域的三個牢頭之一。
好巧不巧的是,原身父親的死對頭史伯易也是丁區域的牢頭。
當原身的父親因公殉職,因世襲製關係,原身當上了獄卒,但沒有一步到位當上牢頭。
牢頭由原身父親曾經的手下任正年上任。
都說人死賬消,但史伯易不怎麼認為,他喜歡的是父債子還。
哪怕牢內禁止同僚爭鬥,可原身這一年沒少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