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聲音如同千鈞，一字一句，都是驚天之語，
質問聖人，斥責天道。
古往今來，除了兩千多年前贏做過，就再也無人敢如此狂妄。
女媧的臉上帶著一抹陰沉，看著一臉傲然的龍飛，身上的聖人之力也越發澎湃起來。
聖人是什麽？是天道聖人。
說白了，就是因為天道，他們才成為聖人，才能夠擁有這種至高無上的力量。
所以，此刻龍飛竟然質疑天道，已經完全就是另一個層麵的問題。
“放肆！竟然敢責天之道，你以為你是誰？若無天道，生靈塗炭，萬物無常，你還有機會修行？有機會走到今天？”
女媧聲音冰冷，殺意隱隱迸發。
之前因為龍飛言語之中，涉及人族所衍生出來的不忍，一掃而空。
她是天道聖人，一切忤逆天道的人，皆為罪孽。
龍飛默然，表情一頓。
旋即一抹冷笑從臉上浮現。
女媧說的不錯，這世界一切，所有的運轉，皆為天道管控之下的結果。
不過可惜，他走到今天，跟此方天道，沒有任何的因果關係。
他從地球走出去不假，但所有的修煉，除了係統之外，就是他自己心中執念所成，為了不在人之下，為了不承受屈辱，為了反抗，為了守護，而硬生生將自己逼成一個蓋世強者。
所以，女媧的話，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
“你說的不錯，世界能有如今，生靈複蘇，萬物滋長，的確跟天道脫不了幹係。但現在的天道，是一人之道，還是眾生之道？這一點，我想你比我都要清楚。龍族霸天的時候，是誰發動了龍鳳之劫？天地初定，誰左右人族，創立了神族，定下了封神量劫？”龍飛再開口反問。
一字一句，每一句都是誅心之語。
而女媧，臉色在此時更為深沉，眼中眯著寒光，看向龍飛，恨不得馬上出手。
“怎麽？不說話？那我來告訴你，是聖人，是天道！”龍飛一語落，心中怒火迸發。
他在遠古世界，立下蒼生大道。
所以更能知道，如今這神話世界，蒼生如螻蟻，生靈如牲畜，不過是聖人代天牧養的一群生靈。
不錯，就是牧養！
說好聽點，是聖人代天牧蒼生。
但說到底，就是先天之人掌控天道，聯合聖人，竊取蒼天，把控眾生。
使得眾生，唯有臣服，唯有認命。
一如當初命運神一般，掌控生靈的命途，生殺予奪，盡在掌控之中。
所以，龍飛不願！
當初他能夠反抗命運神定下的命運，一路殺到神殿，將主神給虐殺。今日，一樣可以為了心中不屈，一怒翻天，與聖人鬥，與天道鬥。
而隨著龍飛聲音落下，整個天地蒼穹，也瞬間陰暗下來。
“放肆！”
“逆種！”
“大逆不道！”
“天理不容！”
“師妹，滅了他！”
瞬時間，六道聲音從遙遠未知之中爆發出來。
蘊含了無邊的憤怒。
是聖人！
天地六聖！
盡管他們現在身影未至，但龍飛的話，同樣瞞不過他們的耳目。
所以現在，直接降臨法旨，怒斥龍飛，將龍飛一語定罪，視之為逆。
而龍飛，嘴角卻依舊是一臉冷漠。
事已至此，隻有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