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吹過,已經燃儘的屋舍隻剩黑黢黢冒著青煙的焦炭。
一名身著青衫的少年,在山道中疾馳。
嗒嗒嗒!
轉瞬之間,身影便隱匿在了古哀嶺山前。
宴請之後,郝修文在住處等到了子時,又過了午夜,一直沒有見到灰袍弟子。
等到他屈身前來,眼前隻剩荒廢的殘渣。
那灰燼之後,是一個巨大的深坑。
坑的四周,儘是被燒灼後,留下的草根,顯然這裡有一場大戰。
深坑不遠,有一片草地。
郝修文蹲下身,手指沾了一些粘稠的液體,隨後確認了是人血。
下一刻束起劍指,嘴中默念口訣。
噗!
一道藍色火焰在指尖的血跡上燃了起來。
隻見其內一個人影,一臉驚恐的看向遠方......
“嗯?”
這是他的師弟,而順著他的眼神再往前看去,儘是一個袒胸露乳的少年郎。
那少年,正好撞破火球,徑直一腳將灰袍師弟踹上了天,下一刻藍色火焰‘轟’的一聲炸開,化作了青煙。
“陸...寒...州!”
郝修文知道自己的師弟死了,再釋放了強大的火球之後死的。
他心裡明白,陸寒州其實很強,作為一個少年來說,說是天才也不為過。
這也是為何,上午城主府中,一出手就是全力一擊。
自己師弟在屍腦金砂丹的加持下,最強一擊的火球。
那可是接近煉氣九層的全力一擊,就被簡單的一刀破除。
與郡主關係不清不楚,當眾挑釁自己,此時還殺了青玄宗弟子。
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仇怨。
郝修文從懷中,抽出一張符紙,手指淩空對著,迅速劃出幾個字。
而後單手一抖,符紙便自燃成了飛灰,朝上空升去。
“敢殺我青玄宗弟子,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天涯海角,但凡我青玄宗門人,見之必殺!”
郝修文知道,以他的實力,或許不懼陸寒州。但是想要單槍匹馬殺了他,已經不可能輕而易舉地完成。
所以他用了傳訊符,將弟子被殺之事傳回了青玄宗。
即刻起,青玄宗的積分任務中,將會把斬殺陸寒州的複仇任務,高懸於宗門任務欄中。
武道九階,能敵築基......
郝修文冷笑一聲,三步化作兩步,朝山下騰挪而去。
從明日起,獵殺陸寒州的高手,將會是他青玄宗的築基修士。
“等我回去衝擊築基......”
“待我出關,你若未死。就等著我親手殺了你吧!”
......
夜色如墨,銀河倒懸。
深夜中的山林,蟲鳴聲異常清晰。
一輛馬車在兵士的護衛下,朝著陸寒州的住處駛去。
下車時,江楠一臉焦急地跑上山,木屋院落早已變成了死寂的灰炭。
“這是......”
江楠四處查看,也沒有找到陸寒州的身影,心中難免擔憂。
“趙家的人要明天才到,不可能今晚襲擊他。”
“這到底是誰乾的?難道是妖獸?”
江楠想起了今日離彆時,陸寒州跟他說過,禦靈宗的真傳弟子萬宏方,在城中出現過。
所以江楠首要懷疑的對象便是禦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