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銀錢流水聲啊~
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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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燙攤子後麵的院門關著,狹小的縫隙中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黑色的毛發略有些邋遢,狗耳朵挺立,大舌頭伸出嘴巴“呼哧”的喘氣,憨厚的有些像是外頭的盧大山,過了會兒,舌頭縮回去,哼唧唧的對著旁邊坐在凳子上發呆的少年郎君撒嬌。
少年郎君的年歲和蘇棠差不多,眉目清秀,看似和盧大山並無半分相似,雙手抱過大黑狗的脖子,隔著門縫瞅著外頭和客人們說著話,手裡頭仍有條不紊忙碌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厚越來越濃的蘇棠。
他這媳婦還真是漂亮~
這時,大黑狗忽的扭頭往後門看去。
少年郎君也跟著扭頭。
沒一會兒,後門打開,一架獨輪車推進來。
獨輪車上堆滿了食材,有菜有肉,還有糧食,推著車子的女人看到少年郎看過來,抬手擦了把額頭的汗。
少年郎默然。
他看的清清楚楚,她的額頭一丁點兒的汗珠都沒有。
女人衝少年郎笑了笑,溫聲問:“郎君怎麼出來了?要不要回去歇著?”
少年郎搖頭。
女人沒再問,放下車子,氣喘籲籲的把車裡的食材搬下去,待一切都收拾利落,轉頭看到少年郎正看著自己,女人又擦了擦腦門。
少年郎低下頭,繼續捋著大黑狗的毛發。
他真看不下去了。
沒一會兒,女人走到近前。
大黑狗發出“嗚嗚”低鳴。
女人沒有再湊近。
少年郎卻抬頭,定定的對上女人的視線。
黑幽幽亮晶晶的目光看著女人微微一怔。
女人眼底飛快的閃了下,左右打量,好奇的問:“你爹爹呢?”
少年郎看向院門。
女人了然:“擺攤去了呀。”
“沒有。”少年郎道。
女人詫異。
少年郎看著她:“媳婦累了。”
“哎呀,我怎麼就忘了。”
女人懊惱低呼,當下顧不上少年郎,直奔院門,待拉開院門看到外麵麻辣燙攤子四周圍著的眾多客潮,趕忙的過去幫忙。
院門敞開的一瞬,守在院門後麵的少年郎和大黑狗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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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蘇棠進來院子時,那個少年郎正和大黑狗在屋簷下麵懶洋洋的曬太陽。
來到這裡的蘇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位少年郎。
也就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原身重病,幾乎就要死了,陪在身邊的李姐姐不知道怎麼就信了鎮子上算命的話說衝喜能活,而正巧了盧家的小郎君也需要衝一衝,於是原身就和盧家小郎君成親了,結果就在成親當夜,她來了。
仔細說起來,衝喜也算是衝對了。
她來了,活了。
五天,兩天養身體,三天支攤子。
兩天,她就覺得這位小郎君才不是鎮子上的人說的“傻”,隻是比較嚴重的i人。
“夫君,曬太陽呢?”蘇棠打著招呼。
小郎君睜開眼睛看向她。
什麼話都沒說。
但在蘇棠眼裡,他說了。
嗯,看太陽呢,你也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