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平安鎮因為趙宅狗腿子們的闖入變得嘈雜起來,被攪醒了的鄰裡人家少不得憋著火兒,熙熙攘攘之間隻聽著清脆的嬌女兒聲聲力竭,字字泣血。
“天色未亮,你們便強闖入民宅。妾身知曉你們有緊急之事,所知之事也都儘數相告,可你們仍覺不足,還戲耍妾身夫君。”
“妾為妻子,怎麼能坐視夫君受此欺辱?你們這般,莫非要逼妾身死在你們眼前?”
外麵街麵上的喧鬨被壓了下去。
四周鄰裡的臉色也都難看起來。
院門口的狗腿子們明顯感覺到四周看過來的目光不善。
……原來盧家就不好惹,現在好像更不好惹。
為首的幾個麵麵相覷,正要退出去,忽的聽到外麵大踏步的聲音由遠及近,像是奔雷近前,頭頂上幾乎同時震耳欲聾。
“誰來我家撒野!”
“你們想乾什麼!”
“……”
盧大山魁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如同牛眼的眼珠子瞪著他們,尤其手中還拎著一把剔骨刀,顯然是匆忙趕回來,手裡的刀都沒來得及放下,刀上還殘留著豬血,渾身上下散著的血腥味兒讓那幾個狗腿子們齊齊後退數步。
“公爹,他們說郎君……”院內,蘇棠哽哽咽咽。
狗腿子頓生不妙。
“我們就是問問。”
“對對,我們正打算走呢。”
“……”
倉皇撒腿就要跑。
盧大山已經看到了院內紅了眼睛的蘇棠,當即怒發衝冠:“你們說我兒?想死嘛——”
手裡的刀子比劃,在跟前幾乎劃出破空聲。
“啊——”
幾個縮脖子躲,最前麵的一個差點兒摔倒。
“我們真的隻是問問。”
“……”
“汪汪汪——”
大黑狗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過來,衝著他們就是一陣亂叫。
盧大山眼珠子瞪的更圓,手裡的剔骨刀掄起來,刀上的刺眼血痕也幾若滴下。
四周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驚呼。
當初街麵上傳言那小子不是盧大山孩兒的時候,盧大山就是拎著刀子找人說理。
顯然盧大山這是氣急了。
“住手,住手!乾什麼!”
這時,遠處傳來高呼,一行人急忙忙的趕過來,為首的趙財主過來衝著前麵的兩個漢子一人一腳。
“叫你們乾什麼來了!”
“混賬!”
……
眼看著趙財主教訓了自家人,盧大山手裡的剔骨刀也落下去。
而這會兒,四周的百姓們也都圍上來。
趙財主瞥了眼,看向盧大山,嘴角的金牙微微閃光:“既你盧大山來了,我也就說白了,昨兒晚上我家的宅子裡被歹人放火,某以為是你家乾的。”
一言出,眾人驚。
盧大山瞪圓了眼睛怒斥:“屁話!我去你家放火!”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