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的冰川宛如大地的脊梁,綿延不斷,冰封聳立。
一輛武裝雪地車行駛在冰層上,朝著北極的深處駛去。
車子的後排,兩個持槍的軍人將一個學生模樣的青年夾在中間,目光凝視著前方。
“我說兩位大哥,都兩天了,我們到底去哪啊......”
青年蹙著眉頭,緊了緊身上的軍大衣。
青年的名字叫許願。
兩天前,晚上還在學校宿舍打遊戲的許願,被這兩位軍人一腳踹開房門,不由分說的帶走了。
這兩天,汽車、飛機、輪船,再加上現在的雪地車,交通工具倒了好幾種。
而旁邊的兩個軍人不知道是啞巴還是聾子,除了給了他幾件保暖的衣服外,便沒和許願再有任何的交流。
雪地車裡隻能聽到“轟轟”的前進聲,開車的司機也穿著軍裝,對於許願的話,他們仿佛就跟沒有聽到一樣。
北極的深處,一片壯觀的建築群綿延數裡,宛如一座小型的城市。
各種重型武器設備停在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全副武裝的軍人排成一排,不斷的在各個地方巡邏執勤。
很難想象在環境如此極端的地方,到底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建出如此宏偉的建築群。
“下車,我們到了!”
身旁的一名軍人說完,拉開車門走了下去,表情嚴肅的看著一臉茫然的許願。
穿戴好保暖的耳罩和帽子,許願走下了車。
迎麵走過來三個人,兩個持槍軍人中間站著一個瘦小的老頭。
老頭看著走下車的許願,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跟我進來。”
許願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片覆蓋著雪層的建築群:“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北極,深處,這裡已經非常靠近極點了。”
相比於那幾個當兵的冷漠,老頭倒是沒那麼沉悶。
“老爺爺,你彆跟我開玩笑......你說這是北極?!”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心中的疑惑等下我會為你解答。”
老頭說著,帶著許願走進了一幢巨大的建築物裡。
房子裡不斷有穿著白大褂、手捧著文件的人來來往往。
久違的暖意襲來,看著麵前的老頭脫下身上的保暖衣物,許願也跟著照做。
此時的他才看清老頭的樣子,身高不高,一頭花白的頭發和胡子,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眼神。
“陳教授......”
對方走過來一個男人,身形魁梧,笑吟吟的對老頭打著招呼。
陳教授點點頭,指了指走過來的男人對許願說道:“給你們兩個互相介紹一下,他叫鄭飛,這是許願。”
“鄭大哥好。”縱使心中有一萬個不解,許願還是笑嗬嗬的走上前伸出了手。
鄭飛瞪圓了一雙眼睛:“你就是許願?久仰久仰!”
說罷一個箭步上前握住了許願的手。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許願嚇了一跳:“鄭大哥你的手勁這麼大啊?!”
“嘿嘿嘿,抱歉抱歉,激動了。”
鄭飛趕忙鬆開手,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兩個跟我過來。”陳教授從胸前的口袋裡翻出老花鏡戴上,徑直的向前走去。
兩人一高一矮,跟鄭飛的外形比起來,許願倒像是個文弱的書生。
“鄭大哥,你剛剛說對我久仰?是客套話還是......”
整所房子裡很安靜,許願特意壓低了聲音,問道。
鄭飛笑笑:“我沒跟你客套,早在一周前我們就知道了你要來的消息,對於你的到來,整座研究所可都是充滿了期待。”
聽他這麼說,許願才發現,周圍人的目光全在自己身上。
陳教授帶著兩人走進了一間辦公室,狹小的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