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幾人簡單說了一些被衝散後的遭遇。
鄭飛也告訴他們,他一直在這個地方,唐韻第二天就找了過來。
怕其中有人回來找不到他們,兩人就在附近搜尋了很多次,但都沒找到他們的蹤影。
一大塊異獸肉下肚,奇妙的能量在身體全身上下散開,好像是久旱的森林得到了雨水的滋潤。
許願清楚的感覺到自身的體力和力量在迅速恢複,好在這些天沒遇到異獸,不然就憑之前那個狀態很難跑得掉。
韓銘餓瘋了,也不管烤肉燙不燙嘴,抓著就往嘴裡塞。
他和李欣遇到許願和陸柔之後就沒吃過東西,把僅剩不多的壓縮餅乾都留給了二人。
但比起韓銘,李欣的吃相還是很優雅,一點兒都沒有餓幾天的樣子。
吃飽喝足,韓銘抬頭剛想跟鄭飛說什麼,就看許願一擺手:“韓哥你彆說話!”
“......”韓銘長歎一口氣,默默的往一旁挪了挪屁股。
眾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許願身上,李欣眨著眼問道:“怎麼啦許願?”
許願深吸一口氣,問出了那個讓他想了很多天的問題:“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沉默,整個山石堆砌的房子裡很安靜。
鄭飛幾人的臉色逐漸變的凝重,隻有陸柔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吃烤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眨著大眼睛不知所以的看著眾人。
鄭飛長歎一口氣,臉色沉重的站起身向韓銘走去。
韓銘被嚇了一跳,趕緊跑到許願身後:“隊長!不能怪我!許願自己猜的,我真的什麼都沒說,不信你問他!”
“韓哥確實什麼都沒說,所以我來問你們。”許願的語氣很平淡。
李欣歎口氣對鄭飛說道:“隊長,我說過,許願很聰明,而且他對一切事物都很敏感,瞞不住的。”
“唉......這下回去我又要挨罵。”鄭飛盤腿坐下,長歎一口氣。
他知道瞞是瞞不住了,看許願的樣子,今天不刨根問底他是不會罷休的。
鄭飛右手托著臉頰:“讓我想想該從哪裡開始說。”
“就從我剛到北極研究所!”許願的眼中眸光閃爍。
鄭飛從背包裡摸出皺巴巴的香煙,都快被篝火燒黑了才點燃。
他深深的抽口煙,緩緩吐出煙霧:“那就從你到北極開始說,你到達的前兩天我接到命令,讓我從前線回到研究所,我們一隊負責帶你。”
“同一天,我們在前線附近發現了一隻異獸,我派李欣和唐韻留守在前線基地,命令韓銘和孟超去追蹤那隻異獸,這些事你都知道。”
“冰龍醒來的那天,我接到任務,陳教授推測冰龍會在這兩天醒來,讓我時刻跟著你。”
“如果冰龍醒了,我要立刻帶你前往前線。並且在隊伍不是滿編的狀態下,帶你去駕馭那條冰龍。”
“陳教授給我們一隊下了死命令,讓我們留手,其實不留手的話就憑我們一個隊也是無法與那條冰龍抗衡的。”
“真正能製服那條冰龍的,許願,隻有你,自始至終隻有你。”
“就算那條冰龍是條幼龍,但它也是頂級的異獸之一,就憑我們是完全不夠的。”
“陳教授以我和唐韻以及李欣的命作為籌碼,賭你會在絕境中觸動你們許家的能力,也就是鎖龍鏈。”
“所以你在被冰龍貫穿身體之後觸發出的力量,我才能說出那是你們許家的鎖龍鏈。”
許願看向鄭飛,掃視了一圈石屋中的人:“所以你們自始至終都沒用過全力是嗎?”
李欣和唐韻不語,隻是輕輕點頭。
“如果我沒有觸發鎖龍鏈製服那條冰龍,你們也不會用全力,而是跟我一起去死?!”許願的聲音突然提高,語氣中充滿了冷漠。
鄭飛看向許願,目光堅定:“這是我們的任務。”
“任務就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我們當時才剛剛認識,憑什麼要為了我拿你們的命去賭?!”許願的語氣帶著質問。
一旁沉默的唐韻開口了:“我們國家已經很多年沒出過頂級強者了,國外的高手卻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各大戰區都處處受限。”
李欣一改往日嬉笑的樣子:“我們拿我們的命賭的,是未來。”
鄭飛聳聳肩:“其實剛開始我們隻是把你當做一個普通的戰友來看待的,訓練你這件事是我們的任務你也知道。”
“但就在訓練中,每個人都和你培養了深厚的感情。”
“我身為隊長,吸納新隊員加入,也要征求老隊員的意見,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入隊大家都不反對,反而很開心。”
“因為你的努力,你的天賦我們都看在眼裡,我們覺得當初冒那個險,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