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飛霜勾了勾小狗的腦袋。
她道:“因為我見過狗吃……”
飛霜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小奶狗現在隻能吃奶,還不能吃那個呢。”
雲清嫿搖搖頭,“那也不行,更何況貓貓狗狗容易傷人,若是被趙婉寧利用,栽贓我怎麼辦?”
“那就把它送人?”飛霜問。
她頷首,“等把它利用好了,就送人。”
飛霜將小狗安置在墊了衣物的竹籃裡。
……
儘管皇上沒有責罰裴宴庭,可還是下令不準他陪伴狩獵,命他當日折返回城。
這跟當眾扇了裴宴庭耳光無異,裴雲澈心中大喜,邀請裴墨染在帳中飲酒。
亥時,雲清嫿沐浴後便上了榻。
飛霜剪去一截去燈芯,“裴雲澈雅正克製,今日倒是少見的放縱。”
雲清嫿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絞著胸前垂落的發,媚態橫生。
“他吃醋了,不想放裴墨染回來。”她玩味笑著,燭光映照在稚嫩的臉蛋上襯出彆種風情的嬌媚。
飛霜諷刺道:“看來裴雲澈已經被您拿下了。”
“不!”雲清嫿很清醒。
男人為你吃醋,不一定是愛你;男人心疼你,不一定是愛你;男人說要娶你,也不一定是愛你……
裴雲澈隻是見不得,他的所有物被其他人染指罷了。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飛霜立即掀開營帳,“王爺。”
裴墨染看著榻上側躺著的雲清嫿,穿著一席白裙,宛若一尊玉雕的仙子,心像被貓兒撓了一下。
他生得極好,劍眉星目,眉飛入鬢,薄唇總是蘊著薄紅,因為在邊關鎮守多年,肌膚呈淡淡的小麥色。他寬肩窄腰,身材頎長,畢竟是二十二歲的年紀,不怒時周身總是透著一股意氣風發的少年氣。
“王爺……”雲清嫿下榻,光著腳踩進繡花鞋裡,上前扶他。
裴墨染渾身一股酒氣,走路也不太穩當,他垂首,捏著她的臉,“蠻蠻,喚本王夫君。”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吩咐道:“飛霜,去備水。”
“是。”飛霜偷笑一聲,立即出去。
雲清嫿去往矮桌前,給他倒了杯水,“喝些茶吧。”
裴墨染頷首,他朝她走來,腳下一個不穩,被凳子腿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撲哧——
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裴墨染狼狽的抬眼,棱角分明的臉上染了幾分紅暈,幽幽地盯著她。
雲清嫿頓感毛骨悚然,連忙收笑,“快喝茶吧。”
他大步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
接過茶,他囫圇喝下後,啞聲問:“你方才笑話本王?”
“沒有。”她一本正經。
“你方才就是笑了,本王聽見了。”他捏著她的下巴,一雙桃花眼居高臨下地看她。
她垂下眼,“您喝醉了,聽錯了。”
裴墨染正欲發話,她猝然撲進他懷裡,“您又欺負我!”
淤堵在心口的愁悶,瞬間化解一半。
他知道她在耍賴,想要蒙混過關,但他對她的示弱很受用。
“逗你玩呢,怕什麼?”他摟住她,“送你的狗,可喜歡?”
“喜歡的。”她抬起雙眼,眸子晶亮,仿佛其中閃耀著星河,天真透徹。
裴墨染心想,皇兄出的主意可真好,蠻蠻果然很喜歡。
“蠻蠻,本王已向父皇上書,自請前去西南剿匪,快則一個月回來,你照顧好自己。嗯?”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她的黛眉微蹙,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