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會誇人。
秦盛嘴角微微上揚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許月華聽他這麼一說,不敢再糾纏,拉著白有民衣角,隻想快些離開。
白有民臉麵掛不住,在那叫囂道,“我是你嶽丈!家裡這些事還要送去派出所,我怎麼不信呢!”
“你可以試試。”秦盛往前站了一小步,眸底陰暗,透著寒光。
他身材強壯,站在瘦小的白有民身旁,形成鮮明對比。
白有民在這股無形威壓之下,噤若寒蟬,連一絲反抗的聲息都不敢透出,仿佛被秦盛那不容置疑的氣場牢牢束縛。短暫沉默過後,白有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先走了,今天這事還請秦家,大人不記小人過。”
絲毫不提白星和他們斷絕關係的事。
【無賴!這是想留後路,日後有理由再來騷擾我。】
白星正要理論,被秦盛一隻手握住。
“可以。立字據,寫清和白星關係,以後不要再無緣無故找來。”
白星心頭一熱,心裡不禁感歎道。
【他想的居然和我一樣!原來有人撐腰是這種感覺。嗚嗚真好。】
她倒是容易滿足。
沒辦法,誰讓秦家人最鮮明的特點就是護短。
秦盛去收發室拿來紙筆,讓白星寫完措辭,拿給白有民簽字。
核心思想:以後白星和他們再無瓜葛,不要沒事找事。
白星後麵心軟,又添了句:除非生命攸關的大事。
白有民心不甘情不願地簽字後,拉著許月華,埋著頭,匆匆離開。
事情告一段落,白星心裡的石頭稍稍落了地。張蘭珍攙扶著她往家走,嘴上一直勸著,讓白星想開點。
白星麵帶笑容,時不時點頭附和,心裡卻一直想著一件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今天這事不應該發生啊。難道因為她選擇不同造成三個月後的事情提前發生了?如果真是這樣,白有民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放手才對……】
秦盛越聽越不對勁,她怎麼會知道沒發生的事,疑惑逐漸放大,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此刻,身後突然有一串腳步聲。
還沒等白星反應,她忽地被一把擁住,淡雅的皂香充斥在她身邊。
秦盛臂膀結實有力,緊緊將她抱在懷中,一隻手還護住了她的頭。白星臉貼在他胸口,可以聽到清晰的心跳聲。
【發生了什麼?】
秦盛鬆開她,地上碎落著紅色磚塊,不遠處白有民被傳達室徐叔押在地,嘴裡還想罵著什麼被徐叔眼疾手快捂上了嘴。
“這……”白星很快反應過來,磚頭是衝她來的,“你有沒有事?”她著急地抓住秦盛手,看向他身後,果然衣服背麵有一塊明顯的紅土印子。
“沒事。練得結實,磚頭而已不算啥。”他麵容恬淡自若,輕拍了拍身旁張蘭珍的肩頭,以示安撫,那動作中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在說,一切無需憂慮。
“還想和他們說什麼嗎?”秦盛眼神回到白星身上,問道。
白星想了會,朝白有民走去。
許月華在一旁低聲哭著,見白星走近立馬上前說道,“星,你爸一時糊塗,隻是撒氣沒想真的傷害你。”
白星眼底湧出薄薄的悲涼感,“以前我總覺得給你們錢,聽你們話就可以得到你們的愛。”她頓了頓,眉宇間充滿厭惡,接著說道,“感謝你們當初拋棄我,被善良的姨媽養大,這是你們做過最正確的事。”
秦盛給了徐叔一個眼神,“送派出所。我一會去做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