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迦看著我的眼神異常溫柔,甚至讓我覺得他的眉眼都能溺出水來。
我被他的眼神盯得一陣心慌意亂,但卻不是麵對慕桁的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麵對容迦,我是抵觸的,感覺他的眼神很不對勁,就好像……
就好像我每次看著慕桁一樣,有種甘之如飴,為他生,為他死的即視感。
這個想法猛然襲上心頭,我豁然抬起頭盯著容迦溫潤的臉龐,立馬錯開跟他的距離。
“謝謝你的保命符,不過我相信即使不用到他,慕桁也會保護我的。”
脫口而出的生疏話,隔開我跟容迦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友好感情。
我握著他給的保命符,一緊一鬆,最後還給他。
轉身離開包廂的那一刻,我沒有注意到容迦看著我的眼神漸漸地出現落寞的情愫。
我還給他的保命符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而我則是倉惶的離開包廂,跟上慕桁的腳步,快速地離開‘LUST’的夜店。
坐上慕桁的路虎車,一路上我們都無言。
對於我被容迦中途叫走的事情,慕桁甚至連問都不曾問過,這無疑是讓我覺得自己在他心底一點位置都沒有。
我腦子忽然變得亂亂的,搞不懂是容迦的言行舉止擾亂了我的心緒,還是慕桁的冷漠冰冷了我的心。
我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胡思亂想的檔口,駕駛座上忽然扔過來一瓶車載香水。
“這是?”
突然扔過來一瓶香水,我沒明白慕桁這是要我幹什麽?
給車子噴香水還是……
“噴上,髒。”
慕桁言簡意賅的三個字,我先是一愣,隨即覺得他這是在變相說我髒。
我委屈的盯著手裏的香水瓶,半天沒有反應。
直到聽到慕桁又開了口:“下次別隨隨便便跟男人單獨一個房間。”
別扭的口氣,桀驁的脾性,卻是帶著若有似無的醋味,連帶著空氣裏的沉靜味都變得酸酸的。
他說完後又覺得不夠提現話裏的絕對性,又冷傲的補充了一句:“容迦也不行。”
點名到容迦,我和說話的慕桁都不由自主的愣了愣。
我發愣是因為他言語裏的不對勁,而他則是想到了什麽,漆黑的眸子深邃的鎖視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腦子混沌的盯著他,不停地琢磨著他話裏的涵義,似懂非懂的拿起香水瓶在自己身上噴了噴後,我又看了眼慕桁。
奇怪的是,我發現慕桁的耳根子忽然紅了,粉粉嫩嫩的好不可愛。
“撲哧~”
我莫名其妙的想笑,然後很不夠意思的笑了。
變得異常敏感的慕桁聽到我的笑聲,別扭地粗著嗓子打斷我:“安靜點,到地方了!”
為了平複自己別扭的心緒,慕桁裝得嚴肅傲骨,正兒八經地將車子停在醫院門口。
林峰剛出院就等在醫院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