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嘴,滿心滿眼的愕然不止。
挑柴漢子的話無意是將我跟容迦半天的努力都說白費了。
“你說我們半天走下來。全是在往山上走?”
容迦頭疼的扶著兩側太陽穴,心裏出了了尷尬和掉份兒,沒什麽情緒了。
畢竟走了半天路,還是他帶的頭,走錯了路,男人的麵子掛不住。
不過我倒是稍微好點,就是擔心臉跟肚子。
走了一上午,日頭當空照,我臉頰上的傷勢算起來是徹底死心了,血液幹枯,膿瘡看不到,但也是必然的。
再加上一早上沒吃飯,我是又餓又累,又無力。
“沒事,大不了徹底毀容。沒了俏臉蛋還是一枝花――”
我自吹自擂式地安撫容迦,同時也在自嘲自已,以前還挺得瑟自己的容貌,現在被毀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太在意的緣故。
我不清楚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說自己還是一枝花的時候,容迦跟那個挑柴的漢子居然同一時間,用著同樣驚詫的眼神盯著我。
而容迦眼神裏增添的除了驚,更多的是不可思議的防備與警惕,我明顯注意到他的腳往後退了兩步。
退步,這是準備防我?
側頭,另一邊剛認識的挑柴漢子更誇張。他朝我扔下一把扔掉肩上的柴,麻溜兒地從柴縫裏掏出把柴刀舉到胸前防備。
“容迦!你們幹什麽?我是朵雅啊!”
他們一副看我就跟看怪物一樣的表情,我整個人都淩亂了。
尤其是漢子的臉色又青轉黑,舉著柴刀做出一副要隨時要我命的態度。
“朵雅,你的臉,你的臉居然……”
漢子手裏的柴刀沒給容迦說完的機會,刀刃寒光發冷,劈頭衝我砍了過來。
我本能受了一驚,害怕地叫了聲後,險些跌倒在地。
“你幹什麽?!我犯了你什麽?”
我被漢子逼得節節敗退,差點被地上的碎石絆倒轟然倒地。
我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就聽見挑柴的漢子一口一個怪物衝我劈來柴刀。
他是人不是鬼怪,我還不能衝他使用靈力,而我打眼色給容迦來幫我,他居然無動於衷。
“容迦?容迦?師傅!容迦……救我啊……”
我叫了容迦很多遍,也沒見他來幫我。
就在我以為今天這趟非要遭殃的時候,容迦還是插手救了我。
他一個箭步奪走挑柴漢子手裏的柴刀,最後打得他鼻青臉腫後就趕他離開了。
我心魂未定的站立在原地,緩過神後,就見容迦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我被他盯得心裏發毛,雙手緊握拳頭,目不斜視地應上他探究的眼神。
“我剛是做了什麽,你連幫忙救我,都要思考那麽久?還是你希望我發怒早點弄死他?”
我的靈力是不可控製因素,就跟我對付鬼怪一樣,一旦發貨結局很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