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駱駝灌了幾口水,又給自己灌了幾口水後,將為數不多的水壺遞給容迦。
“看你什麽也沒帶就進入了沙漠,你確定你不是來找死的?”
我很好奇,容迦這一路是怎麽走到這裏來的,沒有水沒有食物,是靠毅力還是靠吃空氣?
一切的一切都不為人知。
直到容迦說水跟食物都被風沙卷走後,我才嗬嗬地笑了兩句。
“那你為什麽要進入沙漠?慕桁和容祁他們難道沒阻止你?不知道你這是來送死?”
這句話以問出口,我想撤回,總感覺不應該這麽問。
可聽到容迦的回答後,我尷尬地低頭順著駱駝寶兒身上的毛,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沒想到容迦居然這麽直接地回答我:“我想追你回去。總感覺你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我不想我們大家以後都隻能成了陌路,甚至永遠見不到的那種關係,尤其是我,舍不得你。”
我低頭順著駱駝的短毛,裝作沒聽懂容迦的話,示意他這一趟來沙漠是最找死的選擇。
“回去吧,沙漠裏不適合你這個常年在綠草如茵地帶生活的都市男。沙塵暴還隻是沙漠給你的小小懲戒,後麵還會有更危險的自然懲罰,泥石流、沙石崩裂、靈蛇出洞、禿鷹捕食、群狼圍攻……這些都是可怕的現象。”
我帶著恐嚇口吻地告誡容迦將會發生的事情。
但實際上,除了沙塵暴,泥石流,沙石崩裂,其他的幾個現象也隻是在它們餓到發慌的時候才會出動,概率不大,但是一旦遇到,成為盤中餐是預料中的。
即使不死,也會因為沙漠裏的惡劣天氣而變成幹屍……
我希望容迦會知難而退,然後憑我對沙漠的了解,可以給他找點能回去的水源,支撐他回去。
可是,我的變相勸慰卻成為了容迦眼底的驅趕與厭惡。
“朵雅,這些我都不怕,我既然能進入沙漠裏,自然是想過了千萬種可能,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眼底除了慕桁,誰也容不下。給我次機會不好嗎,他來過沙漠,我自然也可以。更何況,他已經選擇放棄了你,還是他即使放棄你,你也不想選擇其他人?”
容迦很少在我麵前如此動容的說過這些話,裏麵包含的濃重情味,我再怎麽忽略也抵擋不了他的傾心。
但是,就像他說的,我眼裏心裏卻是隻有慕桁。
我的確不想選擇第二個人住進我心裏。
再加上,現在這種情況並不是說兒女私情的事情,容迦這麽一問我,反倒是多了咄咄逼問的感覺。
“容迦,現在不是談這些感情的事情。我希望你明白,我是為了你好。天一亮,你就走吧。水和食物我會給你準備好的。”
我覺得還是要跟容迦斬釘截鐵點,否則,這隻會提早害死容迦。
兒女私情什麽的,都讓它見鬼去吧。
我站起身,就準備分配食物,然後去找水源給容迦。
虧得我有兩個水壺,不至於給了他,自己就會沒了。
隻是我剛站起身,身後的容迦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臂,奮力一拉,就想將我拉進他的懷裏。
可我哪裏還是以前那個弱勢的人,我用靈力定住自己的身體,然後扭頭目光冷冷地瞪著容迦。
“容迦,麻煩你理智點!”
“我哪裏還不夠理智?還是你就喜歡慕桁那樣每日每夜對你一副冷臉,愛答不理才是你喜歡的?難道你們女人就喜歡那種死乞白賴貼上冰山男的感覺,還是……”
容迦似乎失了控,說出的話越來越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