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暴怒出聲。
隻見他一腳踹翻一個文臣。
他一把抓起那個文臣跪坐的長方形桌子。
在大秦上朝沒有那麼多規矩。
嬴政從不要求哪個文武大臣站著上朝。
每個人都會有一個類似於跪坐的桌子。
也有一個擺放美食美酒的桌子。
他一把抓起那個桌子。
對著扶蘇的後背就是猛地一抽。
力氣很大。
幾乎沒有保留力道。
“嗯哼……”
在這股巨大的力道下。
扶蘇僅僅是悶哼了一聲。
他沒有選擇認錯。
更沒有選擇求情。
他隻是死死地咬著嘴唇。
他死死地捏著拳頭。
他倔強的腰杆如同他人一樣筆直。
他沒有錯!!!
他更不會認錯!!!
錯的是父王!!!
隻能看見……
嬴政一下又一下打在了扶蘇的身上。
每一下都是竭儘全力。
每一下都是在發泄心中的怒火。
在場的滿朝文武紛紛彆過了腦袋。
這是大型家暴現場啊!!!
所有人都為扶蘇捏了一把汗。
所有人都被扶蘇的慘狀嚇了一跳。
但沒有哪個人為扶蘇求情。
也沒有哪個人認為扶蘇不該被打。
即便是扶蘇派係的官員。
因為扶蘇身為大秦的長公子,他的立場本該是堅定不移的站在大秦這邊,可扶蘇的立場卻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究竟是哪國的長公子。
雖然他們是支持扶蘇不假。
可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己的價值觀和三觀。
這一次扶蘇確實太過分了……
這一頓打他挨得不冤……
李斯默默地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他的雙眼很平淡。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在扶蘇的身上。
他看見了扶蘇對法家的敵視。
回想這些年長公子納諫時。
幾乎每一次都會將他們法家貶得一無是處。
就好像沒了法家大秦才能走向輝煌。
就好像隻有儒家才能讓大秦一統天下。
李斯很清楚的知道,當一個國家的儲君和法家的治國理念不合時,或許這就是他們法家走向覆滅的開端,他們法家的官員一個也跑不了。
哪怕扶蘇心慈手軟會放過他們。
可支持扶蘇的那些儒家官員會放過他們嗎?
不會的。
也不可能的。
兩個學派的爭鬥是殘酷的。
要麼逆流而上。
要麼急流勇退。
誰失敗了誰就會淪為曆史的一粒塵埃。
“或許支持三公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是李斯的真實想法。
李斯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他不會輕易對哪位公子下注。
但如今也被扶蘇逼得不得不支持其他公子。
“逆子!!”
“你可知錯!!?”
嬴政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桌子被打壞了一個又一個。
但扶蘇仍咬緊牙關不鬆口。
哪怕被打得全身鮮血淋漓。
扶蘇的腦袋依舊很硬。
“兒……兒臣……沒……沒錯……”
扶蘇虛弱的抬起眼皮。
無力的回了一聲。
仿佛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也仿佛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嬴政冷冷的看了扶蘇一眼。
他也知道不能再打了。
再打扶蘇就被打死了。
“來人!!”
“將扶蘇關在他的府邸內禁足兩年!!”
“沒有寡人的命令不得離開府邸半步!!”
“另外將他府邸內的門客統統誅殺!!”
“一群禍害也敢挑撥寡人和扶蘇的親情??”
嬴政揮了揮手。
很快幾個禁衛軍過來收拾場子。
扶蘇也被無情的架了出去。
而這件鬨劇也被定性了。
大概意思就是扶蘇受幕僚挑撥。
所以才在朝堂上胡言亂語。
但滿朝文武也不是傻子。
什麼幕僚挑撥啊。
明明就是扶蘇自己的意思。
但沒有哪個人敢揭穿嬴政。
嬴政終究是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