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消融,萬物複蘇。
春天到了。
小聖賢莊一座庭院內。
扶蘇披著一層白色的袍子。
他站在庭院內。
春風拂過他那蒼白的麵頰,他的麵部表情顯得很是僵硬,就仿佛一個麵癱貴公子般。
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
他的傷勢也調養得差不多了。
至少能從床上下來了。
隻是臉頰的傷勢這輩子大概率無法恢複了。
他也恨呐。
秦武那個畜生出手毫不留情。
“前線戰況如何了?”
“可有消息傳來?”
扶蘇憂心忡忡的看向遠方。
他為齊國的遭遇感到格外的自責。
如果不是他。
齊國不會遭此大難。
如果不是他。
齊國也不會被秦國入侵。
扶蘇內心很愧疚。
作為一個立場堅定的儒家傳人。
在他眼裡。
齊國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這個國家不管是百姓還是權貴都很友善。
這裡的人都受到了儒家文化的陶熏。
每個人都是守禮的有德之士。
這裡的百姓人人互幫互助。
這裡的百姓人人渴望和平。
這才是他理想中的國度。
這才是他所追求的國度。
他也無比希望秦國能成為齊國這樣的國家,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也一直在努力。
隻是他那父王三觀不正,不辨是非,明明儒家的治國理念才是最好的,然而他那父王卻打壓儒家重用法家,這和他的理念背馳而行。
扶蘇歎了一口氣。
然後他握緊了拳頭。
他知道這些怪不得他的父王。
是法家的那些賊子蒙蔽了父王的雙眼。
是他那三弟秦武迷惑了父王的心神。
千錯萬錯都是法家的錯。
千錯萬錯都是秦武的錯。
他一定要解救父王於水火之中。
他一定要揭穿秦武的真實麵目。
扶蘇目光格外的堅定。
“長公子。”
“齊國的處境不太好啊。”
在扶蘇的旁邊。
站著一個麵目和藹的中年男人,他的臉上時常掛著一抹微笑,他的微笑總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更能讓人穩定心神。
而這人不是彆人。
正是小聖賢莊的二掌門顏路。
“可是齊國戰敗了?”扶蘇眉頭緊蹙,雙手死死地握著拳頭,他是最不希望齊國戰敗的。
如果現實允許的話。
他希望齊國能夠戰勝秦國。
他更希望齊國讓秦國步入正軌。
他很想告訴父王。
一味地發動戰爭並不是好事。
顏路點了點頭,他的臉上仍舊帶著和煦的微笑:“那些弟子傳來消息,齊國兩戰兩敗。”
“第一場戰爭是你那三弟帶領一千士卒發覺了匡章將軍的夜襲計劃,然後你那三弟僅用一千人就全殲了匡章將軍的二十萬大軍。”
“最為離譜的是。”
“你那三弟手底下的將士減員才十幾人。”
“第二戰則是王翦帶領四十萬大軍僅用五天的時間攻破了平原邑,這一戰齊國死傷無數。”
“足足三十萬大軍永久的長眠平原邑。”
“這兩戰加起來。”
“齊國損失了五十萬大軍。”
“而你那三弟僅僅損失了不到十五萬人。”
“你三弟真乃當世奇人!!!”
顏路感慨無比。
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認。
扶蘇公子的那個三弟確實是個絕世猛人。
一千人剿滅匡章的二十萬大軍。
這個戰績太逆天了。
更逆天的是那一千人才減員十幾人。
雖然顏路不是很懂軍事。
但也知道這一場戰役絕對會青史留名,甚至後世之人會把這一場戰役納入教材分析。
而秦武的身份也會被後世之人抬高到無人能比的地步,即便是名將也打不出來這個戰績。
或許兵聖之位也會再加一人。
畢竟匡章可不是一般人。
匡章的戰績那是踩著秦國上位的。
他能被譽為齊國救世主。
那純粹是他一步一步從戰場上打出來的。
可就是救世主一樣的存在。
被秦武打得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