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秦武笑了。
他的笑聲充滿了戲謔。
他的笑聲充滿了嘲諷。
看看。
什麼是讀書人的嘴。
這就是讀書人的嘴。
死的都能給你說成白的。
完全可以憑借他們那張嘴顛倒是非。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小聖賢莊同屬於我大秦的陣營,那本公子就給你這個儒家二掌門一個麵子,把齊國的這些叛逆分子交出來吧。”
“交出來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
“也可以給你小聖賢莊一個機會。”
秦武背負著雙手。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顏路。
顏路的臉色很為難。
雖然他也想將這些齊國的權貴交出去。
但這種事情他做不了主。
而且收容這些齊國權貴也是他師叔下達的命令,他很少插手小聖賢莊的內務。
一般是他大師兄做主。
大師兄做不了的主荀子師叔做主。
“這……”
“這些人並不是叛亂分子……”
“他們隻是躲避戰亂且無辜的受難人……”
顏路歎了一口氣,雖然秦國勢大,秦武的名頭也很響亮,但小聖賢莊無懼他人威脅。
他沒必要如此的唯唯諾諾。
踏踏踏!!!
秦武邁動腳步。
他的臉上也沒了絲毫耐心。
他的話語格外的冰冷。
“看來你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人這一生無時無刻都在麵臨著各種抉擇。”
“每一種抉擇都是截然不同的命運,當你站在人生的分岔路口猶豫不決的時候。”
“你的人生就出現了巨大的分歧。”
“是生生不息還是萬劫不複。”
“皆在你的一念之間。”
“可當你選擇站在本公子對立麵時。”
“你的結局就似乎已然注定。”
“萬劫不複才是你該有的結局。”
秦武的話很冷。
他的眼神更加的冷。
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
那種看待螻蟻的眼神就像是一位站在眾神之巔手握生殺予奪的至高神。
秦武的氣勢也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感受到秦武的殺意。
顏路後背早已被汗水打濕。
額頭上也布滿了一層又一層的細小汗珠。
那是一種什麼的殺意??
那是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殺意。
在他的注視下。
顏路隻能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他就像是被秦武一個眼神拉入了幻境之中。
在那個幻境裡麵。
天上的太陽是血紅的。
那不像是太陽。
那就是一輪血月。
在那輪血月的下方是一片一望無垠的湖泊。
那片湖泊的湖水是妖豔的暗紅色。
湖泊的正中央有一座美輪美奐的大殿。
而他便站在湖泊邊上的岸邊。
他踩著的大地是竭褐色的。
大地上開滿了詭異而又妖豔的彼岸花,那些花朵裡麵開出的是一顆又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
他站在這片竭褐色的大地上。
當一陣微風吹過。
湖水掀起陣陣波濤。
這些詭異的彼岸花隨風而動。
這些花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那是一雙又一雙的手正死死地抓著他的腳踝,仿佛要把他拉入地底直至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