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子殿下不管那小貓崽發癲,反而縱容的看著,稱心也不阻攔,就在一邊乖乖等著,等到小貓崽累趴下,才上前給殷靈毓換紙。
殷願拱了兩下,趴到一邊去了。
說不過宿主,還被蠱的心肝亂顫,能怎麼辦吧。
擺爛。
它隻是一隻小貓咪。
殷靈毓沉吟一下,看向稱心:“過來,孤教你練字。”
她現在控製不好手,還是找點彆的事情做吧,這幾年稱心一直跟在李承乾身邊,李承乾心情好時還是讓他認了些字的,隻是還沒有正式練過字帖。
稱心有些為難:“殿下,奴…奴笨手笨腳的,殿下莫要嫌棄。”
其實本來是想拒絕的,但他不想拒絕殿下一點兒,哪怕殿下是一時興起也好。
殷靈毓儘量控製著手寫下“稱心”二字,寫完卻又一頓。
“孤還沒問過你,你從前叫什麼?”
稱心那敏銳的直覺立刻讓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就是稱心,殿下,我不叫彆的名字。”
稱心是他的名字也是他活著的意義,他想讓殿下稱心如意,他不要改名。
也是因此,稱心的態度執拗又難得強硬,但也不敢抬頭去看殷靈毓,就抿著唇,定定的看著紙上那兩個字。
稱心。
瞧他那慫慫弱弱鬨小脾氣的樣兒,殷靈毓也忍不住愉悅了些許,語氣裡自然也帶上了些輕鬆。
“好,稱心,這些日子彆亂跑。”
貞觀十七年,太宗殺稱心與妖道秦英,韋靈符,太子稱病,月餘不朝。
隨後,便是那場宛如玩鬨的失敗的謀反了。
稱心微微點了點頭:“嗯,殿下,奴哪兒也不去。”
看他費勁的抓握著毛筆,殷靈毓伸手給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就看著他照著上麵的名字畫線條。
……醜是醜,莫名解壓。
剛說完妖道,秦英和韋靈符也就通報了一聲,殷靈毓就勢就讓他們進來了。
稱心本想起身,殷靈毓單手給他摁了回去。
“專心練字。”
嗯……原來拎人後衣領的感覺……還不錯。
“殿下今日氣色極佳,眉宇間晦色儘去,可見撥雲見日之態,想來運勢正在好轉。”進來的兩個道人打扮的男子,其中一個張嘴就開始吹。
說是妖道,其實,隻能算把李承乾的內耗與低落,找各種星象運勢借口排解出去的心理醫生而已。
該說不說,能成功留在這裡,二人口才和察言觀色的能力確實很好,連殷靈毓都被他們那理直氣壯的,罵天罵地罵路過一切,就是不能怪她這個太子殿下的說法,給聽的忍不住有點想笑。
老祖宗們的精神狀態……也是挺妙的。
但再如何,殷靈毓還是伸手輕敲兩下桌子:“好了,二位,孤今日有事吩咐你們。”
“殿下請講,我師兄弟二人絕不推辭!”韋靈符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