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乾的活計還有很多,除了先前被徐圓收拾睡覺的這間屋子,其他屋子可還都是亂糟糟的。
徐圓將注射器扔進空間裡,便拿起舊衣服蒙住她口鼻繼續開乾。
徐圓見狀立馬跑過來幫忙。
她拿起竹子打高處的蜘蛛網,而徐桃而負責打矮一些的蛛網,當發現小一點有薄膜的蜘蛛網時徐桃便會留起給徐圓敷額間的血窟窿。
蜘蛛網有止血的功效,是以當徐圓到裡正家後,裡正便在家裡找了好幾個薄膜敷在徐圓的傷口上。
兩姐妹在打蜘蛛網的同時,沈家那邊卻為了要不要給沈風請大夫吵了起來。
“買藥,三郎讀書,多的是花錢的地方,哪有那麼多錢給他請大夫。”
“你就在牆上隨便給他找點蜘蛛網把傷口敷住就行,窮人家的娃哪有那麼嬌氣!”
躺在床上的少年郎,聽見楊氏暴躁的聲音,詫異的睜開了眼睛。
當他發現自己還躺在以前那張破破屋子時,瞳孔忍不住的放大。
外麵的爭吵還在繼續。
“行了,有那麼多人看著他被抬回來的。”
“他頭摔了那麼大的窟窿,我不給他找個大夫,回來說出去,彆人都該說你苛待他了。”
窟窿?!
少年的眸子逐漸清明。
楊氏大喊,“誰敢!”
“糊塗!”
“成兒是讀書人,你可彆為了點小錢,影響了他的名聲。”
楊氏不願出錢,更不願壞了他好大兒的名聲。
氣不過的她,對著沈風的屋子罵罵咧咧。
沈大勇說了句行了,便從屋裡走出來,往錢老頭家裡走去。
躺在床上的少年,看著屋外的方向,露出一抹笑,蒼白的臉色下讓麵容姣好的少年笑起來顯的特彆的妖冶。
與此同時,徐圓兩姐妹屋裡的蜘蛛網和地麵打掃乾淨了。
徐圓瞧著外麵的天色,約莫四五點的樣子,想到小奶娃娃弟弟都怕醒來了,趕緊回到她們睡覺的屋子將方才宋婆婆給的雞蛋,還有小奶娃弟弟的尿布,用碎花布分開裝進籃子給徐桃遞了過去。
另外她又掏了一兩銀子遞給她,讓她去田家跑一趟。
眼下,讓小奶娃娃弟弟在田家待在是最好的選擇,但帶娃不是一般的累啊,是以徐圓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接受田家善意的幫忙。
趁著徐桃離去,她趕緊跑去空間將從徐家分來的粗糧米倒了一半出來,又倒了一半大米進去,換完了米她馬不停蹄的又給那最多隻能刮出一筷子油的罐子凃了一層豬油。
完了又把粗糧和現代的細鹽也進行了半對換,她剛把鹽對換好,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她探出頭去,便見迎麵走來一個背著藥箱的老者。
這個老者不是彆人,正是裡正先前讓大孫子去請的村醫,也是這附近這幾個村子唯一的行腳大夫——錢老頭。
錢老頭瞧見徐圓額間用蛛網敷住傷口問。
“不是給你看病?”
徐圓搖了搖頭,她就不用浪費這個錢了,她額間的傷口用蛛網效果蠻好,不行她再偷偷用藥。
錢老頭沒有說什麼,隻是跟在她身後去屋裡給柳氏看病。
錢老頭落坐後給柳氏把脈,眉頭便鎖的緊緊的。
柳氏的脈象太奇怪了。
徐圓看在眼裡,將心提了起來。
難道,這鄉村大夫看出了所以然?
好在她下一秒聽見錢老頭說,“能治。”
徐圓鬆了一口氣。
錢老頭將手從柳氏手上拿開,抬眼看著徐圓,“你也不能高興的太早,你們娘身子虧空的很厲害,要想治她,須得十年以上的老山參為藥引給她治才行。”
徐圓吸了一口涼氣。
老山參。
她雖是初來乍到,不清楚這兒的行情。
可她知道參肯定便宜不了的,尤其裡麵還帶了個“老”字。
尤其是她有法子治柳氏,再多花錢,多少顯得有些冤大頭了。
“那老山參多少錢。”
“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