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徐圓是被打在窗牖外的陽光照醒的。
看著頭頂如中年男人發量般的房頂,她才想起來自己穿越了,不對,是穿書了。
徐圓滿足的伸了個懶腰。
睡覺不用擔心喪屍出來嘎了自己,真好!
“阿姐。”
徐桃的呼聲拉回徐圓的思緒,“是阿姐吵醒你了嗎?”
徐桃搖了搖頭,看著躺在她們對麵躺在架子床上還未醒來的柳氏,露出了擔憂之色,“阿姐,你說娘什麼時候會醒啊?”
徐圓下了床給柳氏看了看。
脈象逐漸平穩。
徐桃探過頭來,“阿姐,你什麼時候會把脈了?”
徐圓睜眼說瞎說,“我是昨兒看見錢爺爺給娘這麼看的,我也這麼試試。”
“哦,那阿姐可看出些什麼來?”徐桃可是姐控,對於阿姐說的話,沒有一絲懷疑。
徐圓半真半假道,“瞧著娘的脈象好像變的平穩許多,以前聽錢爺爺講過,脈象平穩就明說身體沒有大礙,想來娘應該是要醒了。”
徐桃雙眼亮了起來,“真的。”
徐圓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她走了出去。
兩人洗漱好,徐圓忙讓徐桃去田家拿尿布。
東西她是不敢再讓徐桃拿了,昨日她還在慶幸至少田家收了錢。
結果後來她將東西拿出來時,才見下麵好好的躺著一塊一兩的銀裸子。
“你記得一會走小路,走在路上時小心一些,彆碰見老徐家的人。”
徐桃聞言,愣愣的站在那裡沒有動。
徐圓知道她的顧慮,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安撫,“奶不會過來找阿姐的麻煩,而且,阿姐向你保證,過了今日賣人一事,就徹底結束了。”
徐桃不解的看著她。
徐圓拍了拍她的肩,“快去吧,晚了,一會田嬸兒就和昨日一樣把小弟的尿布洗了。”
徐桃雖擔心事情暴露,但也知道小弟的尿布再麻煩田嬸洗不好。
是以當她聽見徐圓這麼說時,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徐圓想起昨日沈大勇摔的那個狗吃屎,趕緊提醒她,“慢點,彆摔了。”
見徐桃走遠,徐圓趕緊進了空間,將昨天放在裡麵的豬皮拿了出來。
一會還有一場戰要打,她的動作得快些。
在徐徐圓修豬皮的同時,河邊的八卦也正在開始。
村裡的大嘴巴丁婆子吐出一口南瓜殼,搖頭歎氣道,“唉!圓丫頭兩姐妹可真可憐!”
蹲在她旁邊洗菜的婦人,抬頭看著她,“她們倆咋了?”
“你不知道啊?”一個婆子壓低聲音道:“昨兒老徐家的人將他們三房包括柳氏在內,全賣給人伢子啦!”
“這我知道啊!”那婦人拿起片菜葉道,“可不是聽說裡正昨兒已經給她們分家斷親了嘛!而且裡正和族老還做主讓徐老頭給了她們五兩銀子。”
“那她們可憐啥,從老徐家脫離出來不是喜事一件。”
“對呀!”那片菜葉還沒洗乾淨的婦人也跟著附和。
丁婆子磕著南瓜籽,神秘兮兮的道:“你們消息滯後啦!”
那婦人菜也不洗了,睜大眼睛看著她,“又發生了什麼事?”
“那柳氏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埋頭蹲在河邊沒參與八卦的婦人,聞言眼裡透出喜色,隨意的將手中的菜葉涮兩下,提著籃子便大步而去。
一個提著菜籃過來的的嬸子,正好瞧見她離去的身影,指著她的背問:“剛剛走過去的人,是不是徐二山的媳婦田氏呀?”
丁婆子看了一眼田氏的身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南瓜籽,“可不就是她。”
提籃子的嬸子不解道:“她跑那麼快乾嘛,像是有誰在後麵追她似得。”
“可不就有人追她嘛!”
“三河才被他們害死,柳氏馬上也快了。”
“接連害死兩個人,你說她怕不怕。”
“啊!”
那嬸子驚訝道。
“啊!柳氏也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