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圓知道她的花茶沒那麼容易收網,所以這兩天她不著急去縣裡。
這幾日她不是去山裡采藥就是在收拾屋子,當然了,這期間她也偷偷的做了不少罐的藥茶。
除了采藥和收拾屋子,徐圓還做了個大事。
那就是,她把家裡的灶做了升級
將幾塊破土搭建成的灶,升級成了用石塊和黃泥巴做成的土石灶。
雖說同人家正經瓦匠師傅的手藝相差很大,但到底不用蹲著做飯了,而且也有了灶麵。
另外她還在兩個灶的中間加了一個凹槽,這樣燒火的時候就可以把裡麵的水燒熱,就是不用火了,灶膛裡用灰埋著的火苗也有餘溫,幾個時辰內那凹槽裡水都是溫熱的。
她怕裝水的凹槽不防水,還專程去裡正家裡弄了點糯米石灰漿以達到防水的效果,將凹槽部分塗完還剩了些,徐圓便用來塗抹灶麵。
經過糯米石灰漿塗抹的灶麵,有點子像後世用水泥糊的感覺了。
相比徐圓這邊歲月靜好的田園生活,葉榆主仆就差的多了,兩人前幾日雖喝了那花茶啥事都沒有,可藥鋪裡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呀。
從那日給牛接生後,店裡就迎來了方才才走的老人。
葉榆嘴巴說的是,隻要有人進來,他肯定當黑店,能宰一個算一個。
可瞧著老人佝僂的身形,袖口衣領都是補丁的衣服,葉榆彆說坑錢了,連本錢都沒收回來。
“好啦。”葉榆垂頭喪氣道,“關門算了。”
懷生在一旁,歎了口氣,沒說話。
於此同時,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他們窄仄的門前。
懷生正麵對著門外,一眼就瞧見了從馬車下走下來的趙員外,他趕緊扯了把葉榆的衣袖。
葉榆抬起頭,正欲說乾嘛,結果一眼就看見門外走進來的趙員外。
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難不成,那日他喝的花茶有問題,上門來找他麻煩了?
可不對呀,他和懷生喝了都沒事呀!
葉榆雖心中充滿了疑惑,可還是掛著一張笑臉朝趙員外迎了上去,“叔,你今天怎麼來了?”
往常不是大半個月才來一次的嘛!
“花茶”的音才冒出來,懷生就特彆眼力見的給他遞了花茶過來。
趙員外看了一眼,就發現不對,“我說的不是這個花茶。”
葉榆猛地吞了一口唾液。
難道那日他和懷生喝的花茶,恰恰是沒毒的,有毒的都讓趙叔喝了?
葉榆心裡悔呀!
他就不該收下那幾罐破爛玩意。
現在好了,唯一的大客戶怕是要和他徹底鬨僵了。
他的飯碗不保啦!
葉榆腦子飛速轉動,決定再挽留挽留大客戶,將鍋甩出去,“那個花茶是一個藥人送過來的……”
“那花茶極好。”
趙員外的話讓葉榆還未說出口的話,哽在了喉嚨裡。
趙員外長長的歎了口氣,“這些年隻要是楊花漫漫,我的鼻鼽就會找上門,這兩個鼻子不是一起堵,就是兩個換著堵。”
葉榆在一旁特彆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