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日期定在了寧暖生日的那天。
這樣算來,準備的時間其實很充裕,畢竟還有一段日子。
可是周樂樂不懂,為什麽寧暖一天不停的在準備,一天不停……這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
沒必要這麽趕的。
又是一個周末,周樂樂陪寧暖去逛商場。
寧暖要選一條男士領帶。
商北琛在婚禮上的一切用品都有高級定製,唯獨領帶,她想要親自給準老公買。
紅色邁巴赫剛駛入購物中心的道閘,後麵就有另一輛白色小跑車跟了上來。
門口的保安認得紅色邁巴赫是準商太太的座駕,自然是放了進來。
但保安不認識後麵跟著的那輛白色小跑車,自然就是攔住。
紅色邁巴赫在專用停車位置上停好了車,就聽到道閘那邊有人叫喊:“寧暖!寧暖!!”
寧暖下了車,抬眸朝那邊看去,結果就看到了寧純憤怒的一張小臉。
“你那個妹妹?”
周樂樂自然也認得。
寧暖沒說什麽,對保安示意:“有什麽話讓她進來說。”
寧純很氣憤,氣到失去理智,但她隻能先上車,在道閘抬起欄杆的時候,把車開進去。
等到她停車,下車,站到寧暖的麵前時,對時尚寧暖跟小時候,甚至以往都不太一樣的眼神時,氣焰莫名的就少了一大截。“寧暖,我也不在你麵前賣慘裝糊塗,我知道你恨我們……”
寧暖冷聲截斷寧純的話,“我恨你們?恨你們什麽?”
寧純表情恍惚了下,看不明白寧暖臉上的笑意下隱藏的是什麽情緒。
但不管那是什麽情緒,寧純都知道自己現在不是跟寧暖較勁的時候,是要服軟的時候,“恨爸對你不聞不問,恨爸對媽禽獣不如……也恨我對媽不聞不問,甚至害死了媽……更恨我小時候欺負你,處處跟你作對。”
寧純說的都是陳述句。
這些事情,寧純和寧國富確實做了,一件不落的做了,且每件事要麽不做,要做就做得很絕!
寧暖悠然一笑:“所以呢,你現在站在我麵前是要幹什麽?因為心裏覺得太愧疚了,想等我打你幾巴掌,還是踹你幾腳報曾經的仇?”
寧純的臉色一變!
現在的寧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束手束腳的寧暖了!
小時候的寧暖,哪怕被欺負,也一身的硬骨頭,軟硬一概不吃,或許是被逼急了,或許是現在的寧暖沒什麽可顧及的了,靈魂要自由自在的多。
寧純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拇指悄悄掐了掐自己食指的側麵,低聲道:“如果你想打我幾巴掌,踹我幾腳,那我就站在這裏一動不動,你隨意,隻要你開心。”
四目相對,寧純看不懂寧暖眼睛裏的實際內容。
咬著牙,寧純不知道是什麽支撐著自己站在這裏,大概就是堅定的認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小時候的寧暖被欺負慘了,長大後的寧暖厲害了!
但是再等個幾年,誰知道寧暖是不是還可以這樣風光?也許隻是走了狗屎運,才抱上了商北琛的大腿!
等到狗屎運走到頭的那天,沒了商北琛這根大粗腿可以抱了,她寧暖一定會成為喪家之犬一般的存在!
要知道,做商北琛的女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多少千金名媛羨慕嫉妒恨!一旦寧暖失勢,那些女人們還不爭搶著用看不見的手段打的寧暖頭破血流?
別說女人們……就是那些跟商北琛有仇的男人們,也會狠狠地折磨寧暖吧?
哪怕寧暖不是商北琛的女人了,身上到底也有商北琛的烙印,有些變態男人們就是喜歡搞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