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醉得實在太嚴重了,睜開迷蒙單純的雙眼,看到的就是昏暗臥室小床上,商北琛那冷冰冰,硬邦邦,叫人看一眼就會上癮的沉穩模樣。
從小沒有父愛,寧暖就渴望跟這種成熟的男性在一起。
她迷離的目光裏看到了商北琛的胳膊,膚色勻稱,是屬於男性中很健康的顏色,不深不淺,剛剛好。
到了最後,寧暖昏昏欲睡過去,也沒搞清楚自己失去意識前為什麽哭泣,掙紮了起來。
哪怕在迷迷糊糊的睡夢裏,她也覺得心髒的心跳是不正常的,仿佛被人拋向雲端,起起伏伏。
又好像待在八月炎熱季節關緊門窗沒有空調風扇的小屋子裏,熱得大汗淋漓。
想要痛快地喘口氣,就隻能平躺著仰起頭來,後腦不得不死死地抵著床頭,下巴抬起,微微張開嘴巴才能得到一絲呼吸。
這個旋渦,讓她熱,讓她傻了一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商北琛……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
早晨的手機不停在枕邊震動。
不知道第多少次震動,寧暖才悠悠轉醒。
睡得少,體力消耗過大,加上醉酒,渾身酸疼難忍的支撐著,還是坐了起來。
坐了起來後,寧暖下意識就是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號碼,一隻手撥了一把散亂的長發,一手拿著手機擱置在耳邊,接起來了。
“嗯,歡歡?”寧暖說。
一開口,嗓子就是啞的。
寧暖隻是對自己的嗓音感到奇怪,也沒深想,大腦被裴歡的話帶著走了。
“暖暖,今天我們公司有個慶功酒會……你知道的,我拿了下《枯山》女主角,呃……”
裴歡像是有話說,可是不好意思說,支支吾吾的。
手機下一秒鍾被人拿走。
“暖暖嗎?我是宋湛南的媽媽。”
寧暖理著頭發的手停頓了下,趕緊禮貌的說:“阿姨你好,是的,我是寧暖。”
宋湛南的媽媽就說:“是這樣的,歡歡這不是陰差陽錯的出道了嗎?我和宋湛南的爸爸就想,這麽一個女孩子,沒背景,也沒心眼,出道要麵臨的太多了,而我們做幹爸幹媽的能給她的幫助,總歸有限,壞事就壞在,我們有一個兒子。”
寧暖聽著。
“這個兒子又是單身,二十多歲的年紀了,分明是關係純潔的幹哥哥,偏偏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很多,說什麽歡歡是我們家宋湛南養的小金絲雀!這太過分了啊,為了歡歡著想,我就出主意,今晚的慶功會你看看你和北琛能不能去?你和歡歡是真正的親戚關係,有你和商北琛出麵,一來震懾住了圈內一些對歡歡蠢蠢欲動的人,二來歡歡的靠山是誰,也就一清二楚了,把宋湛南順理成章的摘了出來……他的存在,真是壞歡歡名聲的。”
早晨衣冠齊整,正邁開長腿慢慢走下樓的宋湛南:“……”皺眉,冷著張臉,眼睛從他媽身上收回,就威懾地瞧了一眼沙發上的裴歡,那一眼,充滿了不明情緒。
接著,去了餐廳,準備坐下吃早餐。
裴歡很不好意思麻煩寧暖和商北琛,可是幹媽非要她打這個電話。
寧暖當然是十分願意給裴歡撐這個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