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歐陽婉兮就和妹妹歐陽華兮一起離開家，乘坐巴士來到養和醫院，掛了婦產科的號。檢查是否懷孕，要驗尿。
華兮將自己的尿液上交護士後，就和姐姐婉兮來到主治醫師桌邊。
“醫生，這個，什麼時候能出結果？”婉兮略顯緊張道。
坐在桌邊的醫生拿著華兮病曆單上填寫的個人資料，仔細瞧瞧，又看向坐著的華兮和站在一旁的婉兮。
“你叫歐陽華兮？今年才15歲？”醫生上下打量著華兮，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是。”
“你這是未婚先孕啊？還是未成年，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對於未婚先孕的未成年女生來做懷孕檢測，醫生早已見怪不怪，所以例行詢問，又不好意思說得太直白。
華兮尷尬地皺著眉，搖搖頭，道“沒有難言之隱。”
醫生自是看出華兮在說謊，可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道“如果受了欺負，一定要報警。”
“我沒有受欺負。”
“那個，醫生，什麼時候能出檢查結果？”婉兮也感知到華兮的窘迫，趕忙轉移話題道。
“要24-48小時後，才能出結果。你們後天再來吧。”
“這麼慢呐！”婉兮感歎一聲，如今是1980年，醫療技術跟21世紀還是比不了。
“一般都是兩天左右出結果，不要急。兩天之後你們再來，不過，一旦檢查結果是陽性，也不一定準確，有可能是假陽性，還要再做個超聲波檢查。”
婉兮一挑眉，狐疑道“那做了超聲波檢查，結果就完全準確嗎？”
“一般情況是，超聲波不會有錯，當天出結果。”
“那我今天能用超聲波檢查嗎？”華兮急切道。
醫生瞥了眼華兮，道“超聲波的分辨率較低，通常需懷孕6-8周後才能看到孕囊。”
“好，醫生，我們知道了，後天我們再來。”婉兮衝著醫生笑笑，便拉起華兮作勢離開屋子。誰知，華兮突然開口。
“我已經9周了，如果我沒算錯的話。”
此言一出，醫生和婉兮都為之一振。婉兮蹙著眉頭，回想華兮去南丫島遊玩的時間距今，可不有九周了嘛！
瞥到華兮目光堅定，醫生又瞟了眼婉兮，道“小姑娘，你當真要做超聲波？”
“是，我想儘快知道檢查結果。”
“那好吧。”醫生在華兮的病曆單上寫下寥寥幾筆，然後遞給婉兮，道“你去繳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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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歐陽華兮執意做超聲波檢查，一個小時後，做完了檢查，華兮再次來到主治醫師的桌邊坐下，婉兮站在一旁。
“醫生，我，我懷孕了嗎？”華兮的心早就提了起來，麵露緊張。站在旁邊的婉兮也是麵色憂慮。
醫生在華兮的病曆單上奮筆疾書，道“你懷孕了，已經九周了。”
華兮和婉兮的心紛紛一沉，華兮麵如死灰，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但真的從醫生口中得知結果，她還是失望透頂。
“醫生，能看出是男孩、女孩嗎？”婉兮道。
“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胎兒發育良好。”
華兮緊蹙著眉，遲疑道“醫生，我，我想墮胎。”
醫生一怔，停下手中的筆，看向華兮，道“你想墮胎？”
“是，醫生，你幫我安排手術吧，這孩子我不能要，也不能生，我要墮胎。”華兮滿眼哀求，雙手握住了醫生的手臂。
“小姑娘，剛才我問你是不是受了欺負，你說沒有，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被強暴了嗎？”這次醫生直接開門見山，不再委婉。
額，華兮一怔，麵露窘迫，垂下眸子，搖搖頭，道“沒有。”
醫生當然看出華兮還是在說謊，但畢竟是個人私事，醫生也不便追問。
醫生歎了口氣，道“小姑娘，可能你有難言之隱，畢竟是未成年未婚先孕，我也理解。但是按照香港法律，目前香港是不允許墮胎的。非法墮胎，孕婦或協助者可能麵臨監禁，孕婦最高七年，協助者最高終身監禁。這都有案例可查的。”
華兮的心又是一沉，麵如豬肝色。
醫生看向站著的婉兮，囑咐一聲“還有八個月，她就生產了，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她，讓她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做傻事。私自墮胎，也是違法，而且傷身，恐會引發大出血，危及生命。”
“額，好，我記下了。”婉兮一手附上華兮的肩膀，麵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