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亞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越級上報了真·飛鳥這裡的情況。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在她上報消息後的第三天就接到了來自plant四月基因研究院的回信以及各種醫療數據。
雖然因為條件簡陋,以及醫療設備匱乏的原因無法徹底解決史黛拉的問題,但也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史黛拉的病情。
真·飛鳥為此每天都是掛著笑臉。
去醫療室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塔莉亞雖然疑惑這些反饋的速度,但眼看真·飛鳥比曾經更加聽話以後也沒有多說什麼。
可好景不長。
幾乎是在戰艦修複接近尾聲的時候。
一則有關諾爾·卡西亞協助參與地球聯合強化人試驗,以解決自身身體問題的消息在軍中出現。
並且這個言論還有數據支持。
砰——
塔莉亞將帽子用力摔打在桌上,朝著真·飛鳥以及醫官怒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飛鳥被嚇了一跳,同時腦瓜子也是有點兒懵。
“我,我也不知道啊。”
醫官此時也是麵色慘白,神情不安的回道:“最近我們一直都在醫療室內沒有出來過啊。”
這件事情嚴格來說隻有他和助手兩個人知道,但也因為這件事,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醫療所內。
平時連吃飯都是讓人從外麵帶進來的。
就是生怕不小心說漏嘴。
不怪他這麼害怕,實在是這個事情說小可以當玩笑,但要是說大能大破天。
塔莉亞看著醫官那不爭氣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最近這段時間他確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躲在醫療室內。
加之醫療室因為史黛拉的原因在某種意義上也屬於被戒嚴的情況,所以普通士兵也不會去那裡。
但問題是這個消息確實已經暴露,且被乘員們所熟知,更要命的是在最新的報告上,上級隱晦表示,這個消息已經不僅僅是在密涅瓦號上出現,。
就是卡盤塔利亞基地和直布羅陀基地內部也有這種言論。
就連自己的一些同期好友也在隱晦的向自己打聽消息的真實性。
如果不是因為諾爾的地位不同於普通士兵,塔莉亞猜測上級可能都要求自己將諾爾關禁閉了。
但即使沒有這種要求,上級也要求自己時刻注意諾爾的情況,並實時上報。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想到這裡,心情煩躁的塔莉亞豁然看向了暗自竊喜的真·飛鳥。
真·飛鳥此時還在為醫官的表現而不屑。
當初這家夥說的話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活該。
“真·飛鳥!你在笑什麼!”
塔莉亞發現了真·飛鳥神情的變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朝著他怒喝了起來。
“沒,沒什麼!”
真·飛鳥被嚇了一跳趕忙立定回道。
“你有沒有將那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塔莉亞厲聲問道。
“什麼事?”真·飛鳥愕然。
他是真不知道塔莉亞艦長叫他的目的。
“最近乘員們中間有些關於諾爾·卡西亞不好的傳言,和你有沒有關係!”
塔莉亞也懶得吐槽真·飛鳥的癡呆了。
“沒有,我什麼也沒有說過。”
真·飛鳥聞言瞬間反應過來了。
不過這個他確實沒有給任何人說過,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史黛拉身上了,哪兒還有閒心去管這些瑣事。
“那這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塔莉亞見真·飛鳥不像撒謊不禁倍感頭疼。
她之所以想要找出來是那裡出現問題,其實是想將在戰艦內將這個消息壓下去。
至少不能讓它影響乘員們的戰鬥情緒。
現在的密涅瓦號還沒抵達直布羅陀基地,萬一中途又出現戰事怎麼辦,經過這幾次的戰鬥,她已經快要對地球聯合的那支隱秘部隊產生心理陰影了。
另外一邊。
和塔莉亞一樣感覺頭疼的還有處於言論中心的主人公。
當然,他頭疼的不是這個言論給自己帶來的影響,而是頭疼這個言論出現的目的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然而他抓破腦袋也想不出這件事情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影響。
畢竟這件事情高層多數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點,要想洗白也很簡單,最多就是給自己敗壞一下路人緣,這種事情對自己而言根本不痛不癢。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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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揚起的雪塵中,一個巨大黑色的物體矗立於此。
聳立在平原上的這座要塞,就是地球聯合軍的陸地母艦波拿巴,全長三百公尺,船體中央有圓頂隆起,像是一隻倒扣的碗。
這裡是歐亞大陸的最北部。
停好座機,普雷亞穿戴著防寒衣走了出來,與同樣裝束的部下們會合。
風勢又強又亂,吹得人幾乎快站不住腳,挾風而來的細雪打在臉頰上,更是隱隱刺痛。
“又是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繆迪忍不住吐槽了一聲:“也不知道這地方有什麼好待的。”
當初為了運送某個秘密部件,她們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又冷又潮,風勢還很大。
史溫和卡納德到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四周。
“任務嘛,自然是什麼類型的都有了。”
普雷亞今天的心情稍好,笑著朝三人繼續說道:“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們自由活動即可。”
說完也不管三人的表情,普雷亞徑直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就好像算準了時間一樣。
一通無影像的語音訊息接了進來。
吉布裡爾的語調像是刻意懷柔一樣,先是詢問了這裡的情況,又誇讚了一下波拿馬的性能以及居住性,隨後切入正題。
“……唉,看來我之前好像誤會你了。”
吉布裡爾輕聲說道,卻像喉嚨裡塞了一團棉花似的:“你們還是很努力了,畢竟密涅瓦號上的成員都很強,而你們後麵又遭遇了減員,是我判斷失誤了。”
“不不不,您沒有判斷失誤,這一切其實都是屬下的失職,如果不是屬下沒有搞清楚情況,密涅瓦號根本不會屢戰屢勝,這一切都是屬下的責任!”
麵對吉布裡爾這毫無意義的,甚至連三歲小孩兒都能分辨的刻意懷柔話語,普雷亞卻表露出了非常恭敬的態度與服從。
“誒,你是我的人,你出了問題責任一定是我的,怎麼能說是你的責任。”
吉布裡爾否認間,大包大攬的將責任攬了過來。
“作為下屬的我不能為上司分憂,我實在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