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被迫跪了下來,隻見墓碑上寫著“楚夢柔之墓”幾個字,上麵嵌著一枚黑白照片,是一位年輕美麗、風華正茂的女子。
“你特麼給我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子!”
楚夜寒一把抓起時憶的頭發,往楚夢柔的墓碑上狠狠地一磕,怒斥道:“她隻有18歲!你害死的,就是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她是我的親姐姐!”
時憶的額角被磕破了,鮮血頓時混著雨水淌了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道歉,時憶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了。
木已成舟,此刻再做任何的解釋,早就為時已晚……
“嗬,現在知道說對不起了,當初在法庭上,你不是特麼嘴挺硬麼?不是一直不肯道歉麼!”
楚夜寒咬牙切齒道,當初他人在米國,沒能趕得上姐姐案子的開庭,但聽說這個女的始終不肯在法庭上認錯,還拒絕道歉。要不是當初人已經入了獄,楚夜寒絕對會要了她的一條命!
他回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拿掉時憶的一顆腎。並且囑咐人好好關照關照她,彆讓她在裡麵好過。
“我看你就特麼欠的!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楚夜寒一腳狠狠踹向時憶的腰,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
“跪著!”
*
另一邊,醫院裡,時珩剛從公司裡出來,手中拎著一個保溫盒,走進住院大樓。
“那不是時氏集團的總裁時珩嗎?當代雜誌評選的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
“真的是他哎,真人比雜誌上的還要帥!”
“是呀是呀,氣質也是絕絕子!”
周圍不斷傳來驚呼聲和議論聲,時珩暗暗將口罩往上拉了拉。
時氏集團這些年發展迅速,時珩也憑借出色的外貌和能力,成為公眾人物,走到哪裡都會引來一陣側目。
要不是今天張媽做好了的營養餐,求著他給時憶送過來,他才懶得來醫院。反正隻是個海鮮過敏,病好了那人自然就會回家。
然而,時珩剛一推開門,卻看到病床上空空如也。
“51病床的人呢?”時珩抓住一個小護士問道。
“51病床?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什麼時候的事?誰讓她出院的?!”
小護士撇了撇嘴,無奈道:
“下午三點多就出院了,是病人自己辦理的出院手續……她說沒有錢住院,想回家休養……我們也不可能攔著病人吧。”
時珩臉色驀地一沉,把手中的飯盒撂在床前,然後給張媽打了個電話。
“時憶回家了麼?”
電話中立刻傳來了張媽焦慮的聲音。
“沒有啊,家中現在隻有老爺、夫人和三小姐,是不是二小姐出了什麼事?”
時珩沒有回答,果斷掛了電話,然後給孫秘書打了一個電話。
“馬上給我查時憶到底去哪兒了?下午三點,人民醫院門口。”
“是。”
時氏集團現在主要做大數據模型,掌控著全市的數據信息,查一個人的行蹤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