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對你無禮,那也可以稟報為父處置,你把他們打成這樣,不覺得過分了嗎?”
趙英海見趙辰並沒有失去理智,鬆了一口氣後,又拿捏起來了父權壓人。
趙辰冷笑一聲“我打家裡的一條狗,還要稟報父親?還是說,我趙辰在父親心中的分量,還沒有這兩條狗重?如果真是這樣……”
他走上前去,一把將地上跪著的張姨娘拉了起來,目光輕蔑地看向了趙英海
“如果我母子二人在父親心中的地位,連兩條狗都不如的話,那就請父親直接傳告天下人,和我母子二人斷絕關係,將我二人逐出侯府,是生是死,從今以後,都和侯府無關!”
“荒唐!”
趙英海乃是天下有名的清流,最為看重名聲。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那他的臉以後往哪裡放?
趙辰點頭道“既然孩兒和母親在父親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那就請父親管理好自己養的狗,再敢咬我,我就打死他們!”
他看著完全被自己身上氣場壓住的趙英海,補充道“當然!我文成侯府始終是書香世家,在打死這些咬主人的狗之前,我還是會稟報一下父親的。”
“娘,我們走!”趙辰拉著張姨娘,完全不理會被自己氣場鎮住的趙英海,踩踏著破敗的房門,大步往外走去。
先天境界的趙辰,氣場壓住趙英海這個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主人——”
趙辰走了之後,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屋內。
這人年紀不大,四十歲上下,可身上似有若無的氣息,雖然經過刻意的壓製,可卻依舊強得可怕。
趙辰身上的氣息和這人比起來,竟然有點蚍蜉撼大樹的直觀差距。
“把這兩個不開眼的東西拖出去!”
趙英海並非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恰恰相反,他就是太講道理了,所以才會顯得迂腐。
那人隔空一揮手,兩個打暈了的仆人,便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牽引著飛到院落外邊。
“趙大,是你暗中教老二武藝的?”趙英海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盯著眼前的中年人。
中年人搖頭道“沒有主人的吩咐,我怎麼可能教二公子武藝?”
趙英海錯愕道“那老二身上的武功又是怎麼來的?”
“屬下也不知道。”趙大搖頭。
趙英海輕歎一聲,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老二學了一身好武藝,我竟然絲毫不知……看樣子,我這個父親還真是不稱職……”
他轉身坐下,忽然想到了什麼“老二那番話有深意,你一直都在府邸裡,我問你,是一直都有人欺負老二母子嗎?”
“這……”
“說!”趙英海清楚眼前這人的本事,整個侯府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他的眼睛。
“是!”趙大點頭道“夫人將二夫人的月俸,還有各項花銷,私自扣下了六成,並且時不時的派人去二夫人那邊找茬……”
他抬頭看了一眼趙英海氣的扭曲的臉,咽了下口水,繼續道“剛剛被二少爺出重手打暈了的兩個仆人,就是一直提夫人辦事兒,處處為難二夫人的狗腿子!”
“混賬!夫人怎麼可以這樣做,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我趙英海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趙英海第一時間想到的依舊是自己的臉麵,而絕非是愛妾和二兒子艱難的生活。
趙大不敢說話,抱拳一禮後,退了出去。
“辰兒,你……”
張姨娘緊張地看著眼前的兒子。
“娘是想說,我不應該這樣和父親說話嗎?”
趙辰頭也沒回地說道。
張姨娘一愣,感覺兒子好像長大了一樣,邊上的茵兒氣呼呼地說道
“大夫人克扣了我們用度的六七成,老爺也沒管過,二少爺賭錢就要被逐出侯府,大少爺可是狂賭爛嫖為什麼一點事兒都沒有?”
“要我說,那就是老爺處事不公,少爺現在有本事兒了,老爺要真是狠心把我們逐出侯府,那我們也不怕!”
趙辰笑著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妮子“茵兒說得對,娘,從現在起,你再也不用過以前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他看著張姨娘,很認真地說道“侯府裡,誰讓你不爽快了,你隻管當場懟回去,懟不過的,等兒子回來,打上門去給你出氣!”
張姨娘聞言,也沒有在意這話是真是假,抑或者自己的兒子是否真的能做到,但她還是激動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哽咽著道
“娘的辰兒長大了,知道保護娘了,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