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曄的菜譜?
顧語疑惑的看了半天,當係統彈出“是否兌換”的選項時,她毫不猶豫選擇了兌換。
高強度的抓鬼工作讓她累得不輕,想到明天還要開車去小鎮,顧語沒再查看獎勵,躺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顧語先從黑箱子裡找到【山鬼曄的菜譜】。
依舊是看不懂的圖文,她把菜譜熟練地喂給廚師後,匆匆喝了一碗粥,就開車出門了。
到達快遞點的時候太陽正毒辣,齊宗正在陽光底下將一個個快遞小件搬運上車,見到顧語後驚喜地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齊大哥!”顧語過去幫他搬運,順便問道,“說起來,我都快入職一個月了,工資都預付了,怎麼老板還沒給我安排過工作?”
“你這人,沒有活兒不是好事嗎,怎麼還著急了?”齊宗笑道,“你今天不會是來討活兒乾的吧?”
顧語也笑了笑,“也不能總是閒著,再說,收了工資不乾活,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齊大哥,老板不會要把我辭了吧?連微信裡都好幾天不理我了。”
“沒這事,老板人挺好的,最近應該是出差事兒多,”齊宗說,“等過幾天回來了,有你的活兒乾。”
“不是兩個星期前就出差了嗎?怎麼還沒有回來?”顧語問。
“我也納悶呢,老板雖然經常出差,但從來沒出去這麼久過,我今天還問過老板娘,老板娘說他在朋友家裡有點事,要晚幾天回來。”齊宗說著擺擺手,“說不定是朋友之間聚著玩幾天,咱們就彆操心了。”
“老板娘在這裡?”顧語往店裡瞥了一眼。
齊宗點頭說,“小張今天請假了,店裡沒人看著,老板娘就過來了。”
小張應該是店裡的另一位員工,顧語沒再多問,幫著齊宗把全部快遞裝好,目送對方離開後,才進入快遞店。
這個點已經過了拿快遞的高峰期,店裡很冷清,顧語找了一圈,才在角落的休息間找到了老板娘。
老板娘看起來不像個商人,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卻沒遮擋住溫和的氣質,聽到顧語敲玻璃,她立刻抬起頭,“你好,要取快遞?”
聲音很和氣,雙眉卻緊擰著,似乎在擔心著什麼不好的事,顧語連忙自報家門,“我不是來取快遞的,我叫顧語,兩個星期前周老板雇我來乾活。”
聽到顧語的名字,老板娘臉上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老周跟我提過,說你是一家旅店的老板?”
“就是我!”顧語指了指屋裡,“我能進去坐坐嗎?”
老板娘沒有拒絕,讓顧語進來後,給她倒了杯茶,才說,“最近老周不在店裡,你的活兒暫時沒有安排,不過你放心,工資不會少你的,每月該給多少就是多少。”
“我不是問這個,老板娘,”顧語委婉的問,“其實我和周老板還在談另一項業務,周老板跟你提過嗎?”
老板娘沒有意外,“投資旅店的事,老周告訴過我。”
顧語點頭說:“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本來我已經和周老板約好兩周前見麵的,可最近卻怎麼也聯係不上了,剛剛聽齊宗大哥說,老板出差還沒有回來……”
還沒說完,就見老板娘的臉色更加凝重了,顧語頓了頓,才輕聲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似乎也想找人傾訴,又看顧語是個麵善的女孩子,老板娘很快放下了戒備心,半埋怨地說道:“實不相瞞,我也一直在擔心這件事,這些天吃不好也睡不好。老周之前也會趁著出差去朋友那裡坐坐,可是從來沒待這麼久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板娘,能詳細說說嗎,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不用叫我老板娘,我叫楚詩晴,”楚詩晴眉頭緊鎖地歎了口氣,“老周出差是半個月之前的事了,說是去蘭江市談一筆生意,他有一個好哥們也在那裡,兩人已經有幾年不聯係了,老周出發前就跟我說,想趁著這個機會過去坐坐。”
“周老板當時跟我說隻出差兩三天,很快就會回來,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天了。”顧語疑惑道。
楚詩晴點頭,“是啊,那是一筆小生意,簡單吃個飯就能談成,老周當天談完就去了他那個朋友家裡。”
“你是說,周老板這兩個多星期一直待在那位朋友家?”
幾年不聯係的朋友,哪怕之前的關係再好,也不可能無緣無故住這麼長時間,顧語隱隱覺得不對勁。
楚詩晴點了點頭,“我和老周是大學同學,他那個朋友是和我一個班的,叫蘇鵬明,人不錯,和老周的關係也一直很好,老周說想多待幾天,我也沒放在心上,直到最近幾天,我才覺得有點不對。”
她說到這裡有些激動,打開手機,翻找到聊天記錄後交給顧語,“老周倒是一直沒有斷聯,我每次發微信他都有回複,我們倆在昨天晚上還打過視頻通話。可是,我總感覺……他越來越不像他了。”
顧語翻找到出差那天的聊天記錄,一頁頁往後翻,篩選著有用的信息。
和她了解到的信息大致吻合。
周福躍在二十天前出差去了蘭江市,當天下午拜訪了朋友,當時對楚詩晴說的是“多待幾天,兩三天後就回去”。
可是四天後,說辭又變成了“老蘇家出了點事,我多留幾天幫幫忙”。
顧語回憶自己與周福躍的聊天記錄,似乎也是這個時間,她問過周福躍有沒有時間來旅店看看,周福躍同樣回複了她“出了點兒事,可能要耽誤幾天”。
顧語和周福躍是生意上的關係,兩人之間並不熟,不可能就“出了什麼事”刨根問底。可奇怪的是,楚詩晴的聊天記錄裡,居然也沒有提到過老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詩晴姐,你知道蘇老板家出了什麼事嗎?”顧語直接問。
楚詩晴搖了搖頭,“我打電話問過老周,他隻說一點小事,處理完很快就回來,至於具體是什麼事,他怎麼也不肯說。”
聊天記錄中也全是這種車軲轆話術,偶爾夾雜了幾通視頻電話,除了一直以有事為由不肯回來外,看不出有其他異常。
夫妻之間才是最了解對方的人,顧語雖然看不出變化,但既然楚詩晴說不對勁,一定是看出了端倪,顧語問,“有沒有可能被挾持了?詩晴姐,你聯係過警察嗎?”
“我也這麼想過,也報過警,可是他們給老周打過電話後,隻告訴我說老周的人身安全沒有問題,其他家事不好插手,”楚詩晴搖了搖頭,“他們想暗示老周可能在外麵搞外遇,但我了解老周,說他那種人會搞外遇,還不如說撞邪了。”
沒等顧語接話,楚詩晴就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蘭江市離這裡不遠,開車也就三個小時,老蘇家我也知道在哪兒,我今下午親自過去看看。”
“彆激動,詩晴姐,”顧語按住楚詩晴,頓了頓,才問,“一個人出門不安全,要不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