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一直倒黴的青玄豹被李觀瀾追趕的氣喘籲籲,不料待李觀瀾引弓要射時,熟悉的涼風吹過,接著李觀瀾邊聽到妖獸倒地的聲音。
原來是妖獸逃遁的方向正好有秦玉婷守候,未等李觀瀾放箭,秦玉婷已經一劍便結果了走投無路的青玄豹。
“好快的劍。”李觀瀾略帶諷刺的說道。
“誰讓你慢慢吞吞的。”秦玉婷也不甘示弱。
“我追了這麼久,然後你在這兒守株待兔的感覺很爽吧。”李觀瀾再次回擊到。
“殺妖獸,沒什麼爽不爽的。”秦玉婷回道。
“好啊,那下次換你來追,等它跑不動了,我來補最後一箭。”
“我是幫你,你不要不識好歹。”秦玉婷說道。
“我要你幫我了?”李觀瀾不屑的說道。
“你要是真想幫我我,不如一劍宰了我,好給你那個什麼青雲居士的師兄了結心願。”李觀瀾再次憤憤的說道。
“我隻是太心急了,一時間誤信了讒言。所以”秦玉婷解釋道。
“所以你就要殺了我,然後一個人離開?”李觀瀾補充說道。
“一開始以為自己最多算是你的工具人,沒想到連工具人都不是,我隻是一個任由你呼來喝去,然後心血來潮想殺就殺的人,雖然我很喜歡你,你也救過我,但從此以後,你我分道揚鑣。如果真有你師兄說的那麼一天,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刀劍無眼,我昨天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有動手。”
“李觀瀾。我昨天一時迷了心竅,你恨我我也不怪你,隻是你不要忘了來這裡的初衷。”
“用不著你提醒我。”李觀瀾順著秦玉婷的聲音方向指去。
“你救過我三次,我幫你吸引妖獸抵過一次,昨天你要殺我未動手,今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要殺,我引頸待命。不過你記住,這次不動手,以後我倆便是兩不相欠。你想清楚,這是你最後殺我的機會。”
“你為什麼這麼執拗。我跟你解釋過了我被迷了心竅。”
“用不著解釋。我也不需要。你現在要殺便殺,我不會有半句怨言。”
“為什麼要逼著我殺你”
“我也不清楚,也許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我在乎的人了,所以爛命一條,我無所謂。”李觀瀾說道。
“你沒有犯過錯嗎?”
“我當然犯過,而且我犯的錯讓我家破人亡,所以我知道犯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不是一句輕飄飄的誰都會犯錯就可以抵消。”
“所以你還在生我的氣。”秦玉婷問道。
“我不敢,我也沒必要,你就當我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爛人好了,或者你認為的什麼莫名其妙的魔種也罷,我不在乎,你要殺便殺,不殺便滾開,不要擋我的路,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妖獸精元丹送你了,我不稀罕欠人情。”李觀瀾再次說完便轉身禦風而去。
“李觀瀾”秦玉婷在背後叫他,他也沒有回應,望著李觀瀾遠去的背影,秦玉婷內心感覺十分難受。
秦玉婷回到府邸後,在院子裡麵來回的緩緩的踱步。
日沉西山,依舊沒有見李觀瀾的半個影子。隻剩下院外的枯枝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是那樣的落寞。
“秦玉婷我回來了,你看我今天又射殺了五頭妖獸,我厲害吧”秦玉婷的耳邊響起李觀瀾的聲音,她躺在院中的搖椅上驟然醒來,發現已是深夜,深秋的涼風吹掃在她的身上,不禁一陣寒意襲來,望著夜空中高掛的月亮。她才想起中秋將至。
前幾年的中秋都是李觀瀾陪著她過的,雖然她無數次提醒過李觀瀾,不要把她當家人看待,但在這個人煙荒蕪冷血妖獸縱橫的蠻荒之地,李觀瀾的活潑熱情,好似一方暖爐溫暖著她。回想起往日種種,她發才覺得自己對李觀瀾的要求有時候苛刻到不近人情。
她裹緊自己的毯子,在院子裡呆呆地望著月亮出神。她知道,以李觀瀾的性格,不會再回來。她擔心他,但是又無能為力。
“都已經認錯了,你還要我怎樣呢”
秦玉婷暗自思量著。
而另一邊的李觀瀾,則是趁著月色怡人的時候,連夜追殺妖獸,當下洪荒境內他所遇到的妖獸沒有能抗住他一箭的,如果遇見低階妖獸,他甚至連箭都不搭,一個引弓空放後,妖獸便連同精元一起碎了。
他把對於秦玉婷憤怒的心情全部發泄在了妖獸的身上,因此他星夜兼程的追趕射殺妖獸隻為了平複自己心中的怨氣。
在殺了三十多頭中階和低階妖獸後,李觀瀾終於感受到了疲憊,雖然燼燎弓威力巨大,但每次引弓帶來的耳鳴都讓他有些痛苦,他本已失明,追逐妖獸的蹤跡全靠氣味和聽力,每次射殺一頭妖獸後他都要緩一會兒才能繼續追趕下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