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蕭扯著男人的衣袖很用力,使勁將他扯到書案邊坐下。
北冥擎夜並沒有反抗,倒有幾分興趣聽她說下去。
“哎,你要這免死金牌有何用?”
樓蕭將他拉著坐下,忽然將臉湊到了他的眼前,黑亮的眼眸凝著他的鳳眸。
男人的眸子裏滿帶的興味。
“與你何幹?”
這回答,果然很大爺範。
樓蕭皮笑肉不笑的說:“咱們就做個長期生意夥伴行不行?你看你有事的時候,我都能幫你,我有需要你們夜凰門幫忙的時候,你們幫我辦個事,這是個很劃算的買賣吧?”
北冥擎夜挑了挑眉梢。
倒是打的一肚子的壞算盤,分明就是想讓夜凰門替她做事。
男人沒有吭聲,樓蕭緊緊凝視著他的神色,卻清晰的看見了男人的嘴角冷冷的勾了勾。
“樓蕭,你太自以為是。”
他的話,無疑是等於拒絕。
樓蕭很是不滿的輕嗤了一聲,就算不答應,也不要說實話嘛!
更何況她這不叫自以為是,這叫自信滿滿。
“更何況……”他故意停頓了頓,“你有何讓本君看得起的能力?”
那話語,充滿了輕蔑,就像是在說她一無是處。
“啪”的一聲,樓蕭那暴脾氣終於是爆發了,一巴掌拍在桌上,不滿的瞪著他。
“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啊,我要是沒有能力,你何必多次試探我,派人跟蹤我,難道你不是也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麽?”
男人挑眉,有些意外。
樓蕭並不想外麵說的那般,無腦。
“還有,這麽好的機會,你既然不要就罷了,我也可以與其他人合作。切,你以為你們夜凰門多麽厲害呢?”
激將法。
她此刻用的便是激將法。
她確定這位夜公子是需要她的。就憑妖蠱蛇蛇膽一事,她便確定這個男人說不定是想要給誰解咒。
巫咒這種東西,隻有南疆人會,但是如今南疆國已經被滅國,能夠會這些巫蠱之術的人很難尋到。而她,因為母親是南疆人,穿越來這兒一年裏自學了母親留下的巫蠱之術,早已熟悉萬分。
“可以,你會解咒?”他問。
“解咒?”樓蕭的眸光一閃,隨即嗬嗬笑了,“門主真會搞笑,這解南疆巫咒?這種事情我要是會的話,又何必在這兒?”
北冥擎夜眸光一凜,“既然如此,生意不必談。”說罷,他便站起身來。
無用的人,何必浪費時間。
樓蕭不想就此罷休。像這位夜公子,平日裏要尋他很難,隻能趁著這個機會。
她起身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
“有話好說嘛!你這麽急著就下定論,萬一錯過了要解咒的時間,你豈不是後悔一輩子呢?”
樓蕭臉上掛著微笑。
既然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尋解咒的人,不管是為誰解咒,但有這麽一條,她就足夠將他掌握。
北冥擎夜凝視著她那掛著不懷好意的小臉,默然。
“你既然派人調查了我,也自然知道我娘是南疆人了,既然如此,這解咒的手法我雖然沒有學,可我認識其他人會解咒呀!”
娘說過,南疆人的能力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暴露出去。
既然這樣,那她就換個身份。
北冥擎夜對她這話,持有懷疑態度。
“你不信我?不然你以為那妖蠱蛇蛇膽怎麽拿到的呢?”她攤手。
“嗯,本君暫且信你。”
北冥擎夜凝著她臉上越來越燦爛的笑容,眸光輕閃。
死馬當作活馬醫,他就暫且信她一回。
樓蕭正要說話,外麵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樓少爺,我們……我們別在這兒了,剛剛那鬼怪……”
“什麽鬼怪!本少爺才不信這種地方會有鬼怪這種東西!走,我們就去書房裏幹。”
樓塵怎麽又折回來了?
樓蕭暗罵了一聲,轉頭對著北冥擎夜給了一個眼神示意,用眼神在說,趕緊離開。
二人剛剛躍出,屋內就傳來推開門的聲響。
“嘎吱”一聲,樓塵已經摟著丫鬟走入屋中,看著懷中的溫香軟玉,隻覺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
……
樓蕭站在窗外,聽見屋內的聲音,嘴角抽了抽。
這是多急不可耐,竟然……
“少爺,你好壞呀!”女子嬌嗔又軟糯的聲音。
“你這小東西,可真是想死我了。來吧,服侍本少爺。”
樓塵的聲音,此刻聽來猥瑣極了。
樓蕭轉頭看了一眼身邊高大的男人,朦朧的月色照耀在他的身上,卓然出塵。
男人的神色漠然萬分,並不見多餘的表情。
樓蕭正要說話,忽然從窗口處扔出了幾件衣裳,全數摔在了窗外的草地上。
站在窗外的二人便看見了幾件女人的衣裳從眼前掠過,最後摔落在地。
樓蕭低下頭看著安然躺在地上的衣裳,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