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福一一副悲憤的樣子。
這種要求,是不是有些過了?
他可是為了他們家少爺盡心盡力的。
“你不幫是不是?”樓蕭冷凝了他一眼。
福一低下頭來看了自己一眼,弱弱的說:“可是……小的這身形,和女子一點都搭不上邊。”
真的一點都搭不上邊。
樓蕭摸了摸下巴,看著他這壯實的身形暗暗點頭,確實不好辦。
樓蕭低聲說:“說來也是,讓福二來。”
她到時候要給北冥擎夜解咒,就需要和福二把衣裳互換。福一的身形太壯了,和她這瘦小的身形差太遠,若是福二可以。
福一一聽,如獲大赦般,忙不迭的點頭。
“對對對,就福二,福二最合適。”
樓蕭微微眯著眼睛看他,這小子還真就這點能耐了。
感覺到樓蕭這樣懷疑的目光,福一尷尬又無奈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他是真的不想丟這個臉,要是這事情傳遍整個都城,那他這臉往哪兒擱呢?
不過……
“三少,為何一定要扮成女人啊?”福一小心翼翼的問道。
樓蕭白他一眼。
這個問題,她也想問,為什麽能夠解咒的隻能是女人。
在南疆有一種很不成形的說法,就是施咒隻能是男人,解咒隻能是女人。這樣才能起到相互牽製的作用。
雖然到目前為止,她也沒搞明白這種說法是不是真的。
“行了,先去準備準備。”樓蕭揮了揮手。
她之所以幫傻兔子,考慮了太多。
一來也是猜到了夜凰門門主要幫解咒的人就是這鬼王,若是如此的話,明日就是初七,那作為交易,她便也可以同時得到夜凰門的勢力。
二來則是她自己的同情心作祟,北冥擎夜在皇家的處境原本就不好了,若是巫咒的事情再繼續下去,隻會讓他更加艱難。
樓蕭把一切都分析夠了,才會下定決心這麽做。
……
三王府。
整個王府內都彌漫著一股寒氣。
寢屋裏,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
隔著一道屏風,四周的霧氣朦朧的遮蓋了視線。
“羽大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不過樓蕭也說了,明日會將解咒的人帶入王府。”
暗夜在屏風外稟報,偷偷瞄了一眼屏風。
屏風上隻映出了男人的一道影子。
“樓蕭當真如此說?”
沉默良久後,屏風後的男人緩緩出聲,語氣裏稍顯幾分意外。
樓蕭答應初七交出能解咒的人,看來沒有說謊?
……
第二日一早,樓蕭便領著福二走入王府。
暗夜特地在王府門口等候,大概是興奮激動的,在門口來來回回的踱步。
樓蕭走近,喲了一聲:“你這是一宿沒睡呢?這黑眼圈熬得。”
“是!我們主子今日又變成昨日那般,甚至比昨日更甚,已經神誌不清,渾身僵硬,像塊石頭似的。”
如若這種時候有人想要殺北冥擎夜,那真是易如反掌。
樓蕭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說道:“這位是……福姑娘,曾經跟著我娘的丫鬟。”
她這完全就是睜眼說瞎話。
其實照顧她娘的那些丫鬟也早已打發走的走,死的死,哪裏還有人。
不過暗夜沒有懷疑,一聽是照顧樓家大夫人的丫鬟,心中更信服了幾分。
畢竟樓蕭的母親是南疆人。
樓蕭這麽說,暗暗觀察了暗夜的表情,已經完全確定暗夜是知道自己的事情的。若是夜凰門和他們三王府有關係的話,她的事情必定被那奸商告知過。
所以,也能說通當初樓思思入宮為何會被暗夜扒衣裳,不就是為了確定樓思思能不能給他們家主子解毒嗎?
奸商到底還是可怕!
暗夜的視線也正落在福二的身上,狐疑的打量著。
福二身上的女裝是屬於丫鬟穿的,布衣款式,簡單也好方便行動。福二的臉上以白色輕紗遮麵,根本看不見他的真實模樣。
暗夜的目光越來越詭異,既然隻是為了來解咒,有必要特地把臉給遮了嗎?
“樓蕭,這姑娘……為何要遮臉?”
樓蕭沒想到暗夜竟然關注在這點上,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你這都不懂嗎?人家姑娘家害羞,當然要遮臉呀,更何況姑娘長得太美了,當然不能讓你們這些男人看見去。”
樓蕭邊說邊拽住福二的衣袖就往裏走。
暗夜跟在後麵,低聲咕噥了一聲:“你不也是男人嘛?”
都是男人,有這個資格說別人?
樓蕭沒理會他,拽著福二走入,低聲說:“按照我吩咐的做。”
福二咽了一口唾沫,很緊張。
他不知道樓蕭這麽費盡心思做什麽,難不成就為了給那位鬼王解咒?
他當然知道大夫人是南疆人,畢竟他和福一都是被大夫人特地挑選出來照顧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