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蕭看著他一臉防備的模樣,搖頭咂舌說:“暗夜,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你不是爺的菜,你放心吧!”
“什……什麽?”暗夜張口結舌。
樓蕭同情般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太傷心了,男人這麽多,不一定非要爺是不是?”
“……”暗夜嘴角狠抽。什麽亂七八糟的?
樓蕭是哪裏看出他喜歡男人的?
樓蕭認定,這王府裏的人應該都不是正常的男人,否則整個王府裏這些侍衛見到女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除了洗衣房裏那幾名婢女,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就連正常打掃屋子的仆人都是男仆。
她想,這整個王府上下的侍衛都是彎的。
她瞥了一眼暗夜,推開了門走入。
暗夜張了張嘴,這才慢半拍的反駁說:“樓蕭,你才自作多情!我又不喜歡男人!”
暗影冷著臉看著,一副狀況之外的神情。
樓蕭已經將門給闔上了。
……
屋外暗影的大嗓門,讓北冥擎夜蹙了蹙眉。
聽見關門聲,他抬起了頭來看向樓蕭。
他在暗處,樓蕭在明處,因此他能清晰的看見樓蕭的表情和模樣。
樓蕭隻能模糊的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若無其事的聳聳肩,走到了他的身邊。
因為他在暗處,剛剛刹那她也沒有瞧見男人的眸底一閃而逝的流光。
“傻兔子,你在做什麽?”她問。
男人沒理她。
樓蕭垂眸,看見他手上拿著一本書。
她驚訝了一聲:“哎呀,難得你今天沒有把書拿反。”
“……”她這驚歎的口氣,好像是發現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似的。
樓蕭見他對她似乎有些冷淡,又把臉湊近了幾分。
他的臉遮在麵具之下,又加之這兒的光線有些暗淡,窗戶簾紗將屋子遮得嚴嚴實實的,更難察覺他的神情了。
“傻兔子,你認不認識夜公子?”
樓蕭的臉忽然湊近,連同著她的氣息,絲絲縷縷全拂在了他冰涼的麵具上。樓蕭身上那次次都可以迷惑住他的芳香,也縈繞在了鼻尖。
他的眸光一暗,垂下了眼簾,掩了眸底的光華萬千。
見他毫無反應,樓蕭歪著頭想了想,可能這樣說,傻兔子不能理解,便站直了身來走到了桌邊,開始作畫。
安靜的屋中,隻聽得樓蕭握筆在紙上發出的細微沙沙聲。
好一會兒,樓蕭完成了,又折返了回來,將手中的畫展開給男人看。
“喏,這個人,你認識不?”
“……”就算是易容的臉,也沒有這麽醜吧?樓蕭竟然把他的臉畫成這麽醜!
男人的眉角輕輕抽了一下。
樓蕭見他一臉呆滯,她將自己的畫返了過來,一臉認真的審視著。
“我畫的挺像的啊,奸商的樣子不就是這樣的嗎?”
某男嘴角輕抽了一下。
像?哪裏像?大餅臉,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
感情在樓蕭的眼裏,那張易容的臉就是這樣的?
樓蕭盯著畫看了半晌,忽然皺了皺鼻子,“確實不太像。不過奸商的臉,就是一張麵癱臉,畫成啥樣不都是一個樣嗎?嘖嘖!”
“……”麵癱……臉?
樓蕭輕歎了一聲:“算了,問你也不知道,我去問問暗夜。”
看著樓蕭舉著畫作往外走,北冥擎夜無奈的扶了扶額。
……
暗夜看著這張醜到讓他險些噴飯的畫,嘴角狠抽。
“你笑什麽?”樓蕭奇怪的問。
“沒,沒什麽。這夜凰門門主,我也是見過的,樓蕭,你這樣畫出來,你隨便問一個人都不會聯係在一塊兒。”暗夜說。
“看來你還見過呢?還說沒關係?”樓蕭眸光一凜,抓住了重點。
她若是能抓住奸商的一點弱點,哪怕隻是一點點把柄,都可以讓自己占上風。
“咳咳……當真沒有關係。”暗夜趕緊斂了笑意。
“哦?你敢發誓嗎?發誓說你絕對沒有說謊,否則就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你這太狠了吧?”暗夜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嗯?不敢?”
“誰說我不敢的,我發誓就是了……”
“碰”的一聲響,從屋內傳來的巨響把暗夜的話給打斷了。
樓蕭眸光一斂,立刻轉身入屋。
暗夜也聽見了聲響,幾步跟著走入。
“主子?”暗夜激動又誇張的叫了一聲。
樓蕭發現屋內,不見北冥擎夜的身影了。
“人呢?”樓蕭問。
隻見剛剛北冥擎夜還坐著的床榻被劈成了兩半,床板也塌陷了下去。
暗夜愣了好一會兒,上前摸了摸床板的溫度,還是溫的。
“哎?不會被人擄走了吧?”樓蕭問。
暗夜也有些懵。
他們家主子,誰會擄走?是不是瘋了?
不過以主子的武功,應該不可能會被擄走,或者是做戲?
樓蕭看了一眼插在床榻上的劍,她微微使力將劍給拔了出來,遞給了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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