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呢?”他不信。
“還有……還有讓我好好給三王爺解咒。”瞎掰一番便是。
北冥擎夜蹙了蹙眉,低頭看著懷裏一臉警惕的樓蕭。
她對他的警惕,就像是一隻豎起全身尖刺的刺蝟。
最後,他鬆了手。
“嗯,既然如此,你走吧。”
樓蕭愣了一下,卻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的手剛剛遊弋在她的脖子上時,那感覺,涼颼颼的。她都懷疑這男人會不會直接一爪子把她給掐死去?
樓蕭離開後,明影才走入屋中。
明影發現,他們家主子若有所思的模樣。
男人盯著自己的手指,這隻手剛剛摩挲在樓蕭的脖頸間,來回撫弄了許久,卻清晰感覺到了樓蕭脖子上的那一點凸起的喉結。
想到什麽,他的眸光一沉。
“呃……主子?”明影小心翼翼的喚了他一聲。
主子的臉色好嚇人,看起來似乎非常不悅。
……
樓蕭走出酒樓,被外麵夜風吹得稍微清醒了一分。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際。
差點就露餡了。
這個多虧了她之前喝了藥。
本來不想這麽冒險的,可是一想到這些日子,又在三王府待著,又要和奸商鬥智鬥勇,她就得防著點。
她喝了這藥,身上的雄性激素便多了,喉結的特征就會有了。
日後再調理一下,也還是可以消除的。
反正能躲過一次是一次。
……
翌日,皇家祭祀。
每年這個時候,皇家都會舉行一次大型的祭祀,也是為了祈求東冥國再繁盛一百年。
而這樣的祭祀,一般都會放在東冥都城裏最大的寺廟裏。
龍鳴寺。
樓蕭一早跟著北冥擎夜出發,入了馬車,她說:“傻兔子,要是誰欺負你,跟我說,記得。”
男人剛被她塞入馬車裏,就聽見她這麽說,疑惑的轉頭看她。
她那一臉認真又大義凜然的模樣,讓男人很想笑。
“嗯……嗯嗯!”他裝作傻氣的樣子點頭。
樓蕭非常滿意他的反應。
馬車一路行至寺廟。但因為今日皇家祭祀,街上不少百姓圍觀,路也被堵得很難行,直到官兵出現將道路清空。
樓蕭拉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麵的情況,忽然問:“暗夜,待會兒祭祀要做什麽呀?”
她就算在這個世界待了一年,可皇家祭祀她也沒資格參加,自然是不知道情況的。
可暗夜也壓根不知道。
他們家主子在外做了十年質子,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
樓蕭沒聽見暗夜回答,感覺到了冷場。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緩緩放下了簾子,坐了回去。
暗夜這才慢悠悠的說:“我也不知,從未參加過。”
從皇宮到龍鳴寺要費不少時間,這一路有些無聊。
樓蕭開始在馬車裏翻來翻去。
北冥擎夜坐在一側,動都未動分毫,像是一尊雕像似的。
他想閉眼假寐,可是身邊的樓蕭就沒有安分過,這兒翻一下,那兒翻一下。
“好無聊呀,傻兔子你這馬車上什麽玩的都沒有,好無趣呀!”
“……”坐個馬車都不安分。男人覺得頭痛。
他的表情隱匿在麵具下,若不是有麵具的遮擋,他真的很可能被樓蕭鬧的破功了去。
“哎?這裏有盤棋。”經過樓蕭的奮力尋找,竟是當真尋到了一盤棋,她趕緊拿起來,放在了他們之間。
“……”
“傻兔子,來吧,咱們玩圍棋。你不會也沒關係,亂下。”
樓蕭邊說邊將棋盤給放置好,白子自己拿著,黑子放在了他的手邊。
“喏,學我這樣,放下。懂不懂?”
她一板一眼的教著,兩指拈著白子落下,“啪”的一聲響,棋子落盤的脆響聲。
她放下了一子,見他依舊呆滯的看著自己,幹脆抓住他的手放入黑子裏,教他兩指捏住棋子。
“這樣放下,很簡單的,對不對?”
男人被她抓著手,下意識的要抽回,抽出的力氣有些大,一個不經意就把黑子的棋盒給掃落在地。
“你這小子,玩都不會。”
樓蕭輕歎了一聲,有些無語。她真是腦子抽了才會想到和一個傻子下棋。
幸而這時候馬車停下了。
外麵的暗夜低聲說:“到了,樓蕭,扶我們主子下馬車。”
樓蕭挑開了車簾,看見了兩旁的道路上都是人,龍鳴寺的門口也站著一排的和尚迎接。
樓蕭率先跳下馬車,朝著北冥擎夜伸出手。
“傻兔子,下馬車來吧!”
“傻兔子?”一道聲音忽然傳來,猝不及防,把樓蕭給嚇了一跳。
這道聲音也讓暗夜更是臉色大變,裝出一臉惶恐的模樣跪下。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