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蕭已經慌忙爬起了身來,嘴上還是故作冷靜的說:“我這是,這是為了減肥,所以裹著這布的。”
“減肥?”男人意味深長的重複著這兩個字。
“咳咳,那個,對啊!”樓蕭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早已經亂了陣腳。
她小心翼翼的看他,但燭火已經燃燒到了最後,屋中的光線早已漆黑一片,她根本沒有辦法捕捉到男人的神色,她慌忙往床榻下挪動。
她真害怕這個男人會一掌劈來。
剛剛,他摸出了什麽來不?
“你要是真的忍不住,我去給你找兩個男人來,福一或者福二,你選吧!”
“……”男人在黑暗中鳳眸微微眯了眯。
樓蕭已經隨便踩了兩隻鞋子就跑。
太慌亂,以至於她自己都不知道腳下踩的鞋子卻是一大一小,而且左右還是相反的。
北冥擎夜看著樓蕭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坐起身來微微扶額。
他這是把人嚇跑了?
原本也並沒有問什麽,她如此急著跑,這般明顯的心虛表現,似乎已經不需要再證明什麽了。
……
樓蕭踩著一大一小的鞋子在王府的院子裏走,王府內今日巡邏的正好是暗夜,聽見了動靜便尋了過來。就瞧見了樓蕭這般狼狽的神色。
“樓蕭,你這是怎麽了?”
暗夜看見樓蕭如此模樣,愣了一下。
樓蕭看起來就像是逃跑出來似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衣裳更是淩亂皺巴巴的,還有最不能直視的就是她腳上穿的鞋子,一大一小。
樓蕭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嘴角抽了抽。
她這樣不就是心虛的表現了?那男人會不會猜出了什麽來?
“那個……”樓蕭幹巴巴的笑著,“我就是今晚上吃的有些撐,出來日常散散步。”
“……”散步?暗夜嘴角狠抽。
“我,我先回去休息了。”樓蕭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機械性的轉身走,竟是走的同手同腳。
暗夜的眼神帶著幾分狐疑幾分莫名。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他們家主子應該……在她的房間裏。樓蕭腳上穿的那隻大的,應該是他們家主子的。
什麽情況?
樓蕭走到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門而入,已經在心中打好了無數的草稿,準備著見到他開始發揮忽悠功力。
可……
屋中已經不見男人的身影。
他走了?
樓蕭微微鬆了一口氣,伸出衣袖抹了抹額際的冷汗。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她都不敢去想,那男人會不會認為她是欺騙了他的感情,準備要追殺她到天涯海角呢?
……
翌日。
樓蕭被打發去了廚房。
羽慕白被暗夜給叫來了王府,一入男人的寢屋,暗夜就替他們將屋門給闔上了。
“阿夜,你叫我過來幹什麽?”羽慕白走到了桌案前,男人的神色掩在麵具之下,他卻隱約覺得這小子是準備找自己算賬的。
很快,男人的話佐證了他的猜測。
“上次,你給樓蕭診脈,說她是男人?”北冥擎夜抬眸,陰森森的出聲。
羽慕白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淡定,他頗為疑惑的伸手撓了撓臉頰,無辜的問道:“然後呢?你急急忙忙叫我過來,就為了問我這個?”
“給我說實話。”男人眯了眯鳳眸瞪他。
顯然羽慕白早已知道這些。
“好了,你都發現了,還需要我說實話嘛?難得看到你有這麽大的脾氣,看來樓蕭應該再掩藏好些才是。”羽慕白一臉惋惜。
男人的薄唇唇角輕抽了一下。這果然是好兄弟,以折磨他為樂趣。
“能解巫咒的,是樓蕭?”
“不確定。畢竟是否後背有烙印,就看你有沒有本事看見了。我本以為你知道,在南疆下巫咒的隻能是男人,解巫咒的也隻能是女人,上次她既然能替你壓製巫咒,我便知她是女人。”
“……”聽著羽慕白那越來越惋惜的語氣,北冥擎夜不動聲色的捏斷了手中的筆。
“哢”的一聲響,他甚至有想揍羽慕白的衝動。
羽慕白見他捏斷了筆,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微笑說:“既然知道也好,不過你最好不要把她嚇跑了。人家姑娘都沒見過你真容,你還是小心些。”
男人默,蹙了蹙眉。
“至於巫咒,還是抓緊時間找人吧。”羽慕白攤攤手,“不是我沒提醒你啊,要想讓姑娘上鉤,就要沉得住氣。”
聽著羽慕白這副言論,北冥擎夜很不給麵子的哼了一聲。
“阿夜,我可以做你的軍師,我給你指點,保管那姑娘乖乖……”
“不需要。”男人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他的話。
羽慕白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開什麽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