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對樓蕭,還是別逼得太急。她現在還以為你是斷袖呢!”
雖然不喜歡別的男人來提這事,可是北冥擎夜還是認真的聽了。
“你來這,就為了這事?”
“並不是,我隻是剛巧聽暗夜說了昨晚上的事情而已。葉玨那小子,不知在尋什麽東西,最近與北冥昊林頻繁在酒樓碰麵。”
葉玨?
北冥擎夜冷冷勾了勾唇角。他沒想到葉玨如此不要命,竟然插手東冥的事情。
“我會派人跟緊他,不過……既然在東冥了,就不能讓他這麽好過。”
否則他胸口被刺的一個大窟窿,豈不是白被刺了?
門外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樓蕭,你這是幹什麽?”暗夜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激動。
樓蕭的聲音很平靜,她說:“看不出來嘛,我這是搬家呀!從今天開始,我要睡在你們家主子的屋子裏,昨天不是說好的嗎?”
聽見他們的聲音,羽慕白挑了挑眉梢,轉頭看向北冥擎夜。
“有人自己送上門了,你可要好好把握。”
北冥擎夜瞪了他一眼。
羽慕白卻仿若未見,輕輕聳了聳肩。
……
暗夜在門外很無奈。
暗影則表情還算淡定,低頭看了一眼樓蕭手上的大包袱,可能是把所有衣物都拿了過來。
“樓蕭……”暗夜扶了扶額。
他的心底是一百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這樣隻會讓他們主子在斷袖的路上,越走越遠……
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羽慕白忽然從屋中走出,看見樓蕭,投來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目光。
樓蕭不用猜也能知道他這樣眼神的不懷好意。
他既然是奸商的好友,昨晚的事情說不定奸商都告訴他了。
“既然你想與擎夜同床共枕,也沒什麽不好。暗夜,還不替樓公子拿包袱?”
羽慕白驀地出聲,還特地將“同床共枕”四個字咬得很重。
暗夜懵了。
樓蕭抹汗,無奈的說:“你別誤會,我現在就是照顧三王爺的一名下屬而已,所以貼身照顧也是應該的。”
羽慕白哦了一聲,不置可否的笑了,便繞過了他們往門外走。
樓蕭輕嗤一聲,這才入屋。
羽慕白都這麽說了,暗夜與暗影自然是沒法阻撓。
樓蕭入屋,正巧就聽見了翻頁的聲音。
窗外的陽光折射在桌案前的男人身上,輕易鍍上了一層銀光。
乍然一看,發現這廝還真是有模有樣的讀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得懂。
樓蕭好奇走近,湊上前去瞄了一眼,差點沒把這書搶來撕碎。
“我靠,你看的這都是什麽書啊!”
她氣惱的搶過,隨即扔出了窗。
手上一空,書就這麽被無情的拋出了窗戶,北冥擎夜微微不滿抬頭。
麵具後的鳳眸掩蓋情緒的極快,依舊無辜呆滯。
樓蕭見他這番小白兔的模樣,她這才斂了臉上的怒容,微微一笑說:“傻兔子,那種書,不是你能看的,懂不懂?”
北冥擎夜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又一臉茫然的搖頭。
陪著樓蕭演戲,他也很累。
樓蕭卻不知,隻是歎息的扶額說:“那是給大人看的。你還是個孩子!”
“……”男人無語凝噎。
那書,名為《洞房花燭》,雖然名字取得很含蓄,可裏麵都是行洞房之事的詳細介紹,還配了插圖。
到底是哪個缺德的竟然把這書給他看?
“肯定是羽慕白那狐狸,是不是他給你看的?”
見樓蕭一臉憤然,北冥擎夜不由想笑,卻還是裝著傻氣的神色忙不迭的點頭。
他雖已不是年輕氣盛的少年,但二十多年來沒有一個女人,對男女之事不懂。
今日心血來潮便拿了這書來看。
正如羽慕白所說,要想把樓蕭拐成自己的女人,那必定要做無恥之徒。
樓蕭見他點頭,暗罵:“真是沒良心的家夥。竟然汙染這麽純潔的孩子。”
男人默了一會兒,忽然拉扯她的衣袖。
衣袖緊了緊,樓蕭不解看他。
“做……做……”他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床榻。
樓蕭瞥了一眼他這模樣,嘴角輕抽。
她竟然破天荒的看懂了這小子要表達的意思,這不明擺著說想按照那書上所寫實踐一下?她臉色一沉,不悅。
誰再敢把這小子給汙染了,她一定要把那廝給暴打一頓。
“坐好。”樓蕭輕喝了一聲。
被她喝了一聲,男人乖巧的沒有再說話,如她所言,正襟危坐。
樓蕭走至他的身側,隨手在一旁的書櫃上抽了一本書下來,遞給了他說:“小孩子還是看這種書比較好。”
男人將書舉起,故意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