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鬼!
樓蕭終於找到了一名比奸商更不要臉的男人。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讓人反感?
“自作多情!”樓蕭輕嗤了一聲,將簾子放下,對北冥芷琴道,“公主,我們還是遊湖到湖中心去吧?”
北冥芷琴聽得微微點頭,暗暗鬆了一口氣。
樓蕭這樣的話,無疑是在否定斷袖一說。
……
葉玨看著那漸漸劃動的船隻,眸色幽深,轉頭對北冥昊林說:“昊林兄,倘若本宮不小心失手將公主打落入水,還請昊林兄不要計較。”
“……”北冥昊林被這話噎的,竟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個男人太狂妄太自大,甚至這個男人根本沒有把他這個大皇子看在眼裏。
“放心,如若公主落水,本宮會救。”葉玨又道。
“葉公子……本殿有件事想問,你真是斷袖?”
北冥昊林問這話時,特地往一旁挪動了身子,為了與這人拉開一段距離。
如若真的是斷袖,那他豈不是……
葉玨嘲弄一笑:“殿下可真會說笑,本宮不過是為了讓樓蕭上鉤罷了。”
北冥昊林還想說什麽,但葉玨已經起身往船外走去。
樓蕭的船已經往前劃動,距離有些遠了。
葉玨出聲:“追上。”
聽見他如此吩咐,幾人立刻劃動船槳,大力的劃動使得幾人的手臂上肌肉緊繃。
葉玨冷冷勾唇。
如果沒錯的話,這樓蕭就是夜凰門那男人要護著的人?那日攻夜凰門之時,被急忙送走的,就是樓蕭。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
……
樓蕭的一番解釋,讓北冥芷琴這才認同似的點頭。
“原來是如此,這個葉公子看來與你有過節?”
樓蕭無奈。她費了好大勁才能說清楚自己不是斷袖,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公主此刻深信不疑的樣子,她暗暗抹了一把額際的冷汗。
斷袖都不怕,就怕公主會認為她是個女人。
這事情倘若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嚇人!
樓蕭簡直不敢想象。
“應該是……沒有吧?公主不用太在意,就把此人當成是瘋狗對待便是了。”
樓蕭的話,讓北冥芷琴噗嗤一聲笑了。
樓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話點中了這位公主的笑點。
“樓蕭,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呃……”拜托,還是別覺得她有趣了,她真的並不想做公主口中這位有趣的人。
樓蕭欲要說些別的,忽然船猛烈的晃蕩了一下。
船身在外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猛烈的撞擊了一下,整艘船都劇烈的晃動,連同著船倉裏桌上的水果茶盞全數撞落在地。
樓蕭暗罵了一聲,扯開船簾往外看。
竟是沒想到是北冥昊林的船隻,猛烈的撞擊了過來。
葉玨站在船頭,她挑開簾子的時候正對上葉玨的視線,那雙眼睛深沉中帶著涼薄的殺氣。
那殺氣,讓四周的空氣瞬間凝滯住!
樓蕭低咒了一聲,罵道:“葉玨,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爺惹你了嗎?你這樣做?”
對麵的男人對她的罵罵咧咧的聲音毫無動靜,一抬手,船又撞了過來。
這樣撞,他就不怕自己的船也碎了嗎?
樓蕭心中罵著,神經病!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心理扭曲到變.態的男人。
“樓蕭,你與夜凰門門主何關係?”葉玨忽然出聲。
夜凰門?
樓蕭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又是奸商!
“沒什麽關係,什麽關係都沒有!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想找人算賬,拜托你去找奸商,別找我行不行?你們江湖人的事情,與我無關。”
看來奸商胸口那大窟窿就是這男人傷的。
葉玨輕嗤冷笑一聲,忽然抬起了衣袖,衣袖袖袍猛地膨脹開來,從袖中狂烈拂過來的風,力道駭人,船上能被吹走的東西盡數飛了出去。
船篷,船簾。
樓蕭都站不穩了,差點一個跟頭栽下了湖裏,幸好北冥芷琴拉住了她的衣袖。
“樓蕭,趴下。”北冥芷琴提醒。
樓蕭聽話,趴了下來。
葉玨收回手,眯了眯眼眸看著遠處,又吩咐道:“入水,將船毀了。”
聽見他這麽說,下屬領命潛入水中。
樓蕭剛剛趴下,船忽然發出了“哢”的一聲響!船板從下方被人給劈開了,水便從裂縫中以極快的速度漫上。
“法克!”樓蕭罵了一聲,拉住了北冥芷琴躍入了水中。
“唔……我,我不會遊泳!”北冥芷琴一臉驚恐的叫道。
人命關天的時候,樓蕭卻格外鎮定,拽住了她的手說:“跟著我,我帶著你。”
北冥芷琴一怔,可也正是樓蕭的這麽一句話,她的心底漸漸湧上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