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背?
樓蕭輕輕撇嘴,微微側過頭來看他。
可黯淡的光線下,哪裏能捕捉到他臉上的神情。
樓蕭眼底極快的劃過了一抹狡黠的光亮,忽然撲了上去。
“好呀!夫君你且等著,我伺候你寬衣。”
黑暗中,樓蕭奮力的一撲,北冥擎夜猝不及防,就被樓蕭給撲倒在了床榻上。
一個溫軟的身子,就如此落入到了他的懷抱裏,讓男人那雙眸色越來越深邃晦莫。
“瀟瀟,你可當真?”
樓蕭的手剛剛碰到他的腰帶,聽他又用如此酥人的聲音喚她,而且那語氣之中似乎還隱隱含著幾分……她可能無法琢磨的隱忍?
樓蕭的手停頓了一下。
“怎麽?”她故作輕鬆的問道。
雖然如此故作輕鬆,可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緒,還是在心底沉甸甸的。他們之間,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曖昧,因為這樣的曖昧,屋內的溫度都微微上升了幾分。
“嗯,你說呢?”
男人低魅的嗓音在這樣的黑暗中,盡顯撩.人之色。
大掌驀地伸出攫住了她的腰際,樓蕭被他掌心的力道按壓而下,身子直接與他貼在了一塊。因為太猝不及防,以至於她的鼻子就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樓蕭暗暗“絲”了一聲,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北冥擎夜,你想做什麽嘛?”幫他寬衣,最後難不成還得賠上一個鼻子。
挽著樓蕭纖細的腰肢,男人的大掌似乎有些不安分。一點點,一寸寸在她的腰際遊弋著。
“……沒什麽。”
他嘴上說沒什麽,可這男人的大手卻沒有停止過,在她的腰際上摩挲著。
樓蕭的嘴角抽了一下,連忙抓住他的手拎開去。
“你丫的,能不能安分一點?”她頓了頓又道,“你要是不安分的話,信不信我點了你的穴道,再把你給剝幹淨,拖到浴桶邊?”
雖然這樣的威脅對某男來說並沒有什麽用,可他還是老實了。
對樓蕭,亦如羽慕白所言,不能操之過急。倘若太過急切,必定會把樓蕭給嚇跑。
樓蕭對他突然乖巧的模樣還算滿意,輕輕哼了一聲,手一扯,將他的腰帶解下。她將手中的腰帶隨手往後一揚,又剝他的外袍。
“剩下的你自己脫吧!”
男人也沒有強迫,反而起身,輕輕應了一聲。
黑暗中,瞧不見彼此之間的表情,可屋中的溫度仿佛已經升到了讓樓蕭要流汗的程度。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樓蕭也能清晰感覺到男人那灼灼的視線就落在她的臉上。
樓蕭默默的想著,這男人不會真的想要把她給在這兒……
那可不行!
名不正言不順就算了,她和他之間還沒有發展到這麽快的地步吧?
樓蕭胡思亂想著,男人已經起身,走向了屏風後。屏風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他褪下衣裳。
直到聽見水聲,樓蕭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這才蹬了鞋子爬上床榻。
某男在男女之事上,顯然有渴求,但總歸他還是君子。
……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安靜的詭異,隻有屏風後的水聲。
樓蕭故意翻身將臉朝向裏側,努力催眠著自己要睡覺。身邊的床榻忽然一陷,一隻大掌忽然就摸了過來。
樓蕭屏住呼吸,該死的緊張。
但那隻手在她的手臂旁撫了撫,仿佛隻是為了確定她是否睡著了。
待確定後,男人也躺下了。
兩個人,誰也沒有言語,甚至連肌膚相貼都沒有。可身邊多了一個存在,讓樓蕭還是失眠了。
混亂的想著,一雙手臂忽然環了過來,直接將她拖入了懷中。
結實而溫暖的胸膛,熨燙在樓蕭的後背,樓蕭渾身僵硬了一下。
但這樣的僵硬也不過是一會兒,男人出聲:“睡覺。”
兩個字,就像是命令。
樓蕭輕輕抿唇,未說一句話,隻是閉眸。原本以為會睡不著,可在男人寬闊溫暖的胸膛熨燙下,困意如此輕易襲來。
……
第二日醒來時,身邊早已不見男人的身影。
樓蕭爬起身來,下意識的低下頭看自己一眼,揉了揉自己原本就混亂的頭發。
“醒了?”忽然,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還真把樓蕭給嚇了一跳。
男人坐在桌案前,隨手握著杯盞,垂著眸子漫不經心的摩挲著杯盞的杯身。
樓蕭真不知道他是何時起身的,更不知道他在那兒待了多久。她隻是嗬嗬笑了一聲。
“你今日準備回去了吧?”查案一事,本就是她拜托他的,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她當然不能再纏著人家了。
她是打算,剩下的她自己去追查。比如這販賣奴隸的背後主人,並不打算繼續耽誤他的時間。
若是以前的傻兔子,她倒是不介意。可他是奸商,夜凰門的事情並不少吧?
北冥擎夜抬眸看她,問:“當真要繼續查下去?”
樓蕭咦了一聲,黑亮的眼睛緊緊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