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小姐找我有什麽事?”樓蕭率先打破沉靜。
安逸然的臉色微微泛上了幾分紅暈,她甚至還有些局促不安地伸手捉了捉自己的衣角。
“我就是……想問問你,夜門主的事情。”
樓蕭一臉恍然大悟。
果然,正如她所料。
看來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奸商那樣悶騷型的,否則按照奸商那種不懂情趣的人,怎麽可能讓這些姑娘都一個個傻不拉幾地撲上去?
歸根結底就是,奸商把自己易容的太好了。
他丫的找了一張英俊萬分的臉,當然惹姑娘們注意。
樓蕭已經不知不覺的想別的事情去了,根本沒有意識到一旁的安逸然在喚她,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她的回答。
安逸然幹脆伸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
“我問你話呢,你發什麽呆?”
樓蕭回過神來,壓根沒有聽見安逸然之前問了什麽問題,神色微斂。
“你剛剛問我什麽?”
“罷了,咱們到酒樓裏,慢慢說。”安逸然眼底精光一閃而過。
這女人不安好心。
樓蕭斜睨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話。
馬車停下了,還未下馬車便能聽見酒樓裏傳來的鬧騰聲。
樓蕭率先挑開車簾跳下馬車,站在一側抱著手臂等著安逸然下馬車。
安逸然在丫鬟的攙扶下緩慢下了馬車,看著樓蕭站在一側靜靜等著,心底越來越激動期待了。
如果能把樓蕭搞定,還搞不定夜門主嗎?
樓蕭在一旁觀察著安逸然,這女人臉上的所有神色細節,她都沒有落下。
……
酒樓裏嘈雜喧囂,不知今日是何日子,竟然讓整個酒樓裏賓客滿至。
樓蕭一路跟隨著安逸然上了二樓,二樓的雅間也是沒有一間是空的。
安逸然的丫鬟替他們率先將一間雅間的門給推開。
“請。”安逸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雅間畢竟是雅間,雅間裏的擺設雅致奢華,桌椅都是用上好的雕木而製。一旁的案幾上還放置著一把古琴,琴色泛著光澤,縱使樓蕭這樣一個音癡,也深知那是一把好琴。
要在這兒吃飯,可費不少錢吧?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樓公子站著做什麽,坐吧!”安逸然見她正在觀察著四周,出聲指了指座位,讓她落座。
瞧瞧樓蕭這樣一副好奇萬分的模樣,她不由得在心底冷笑。樓蕭恐怕沒有用過如此好的雅間。
樓蕭倒也不客氣,一撩衣袍一角落座。
“有事就說,有屁就放。”
看著她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安逸然反感地皺了皺眉,可這樣的神色也隻是在臉上一閃而過。
她微笑著替樓蕭倒了一杯茶,將茶水遞給了樓蕭。
“這個不急,咱們先點了菜,再慢慢說。”
看著倒過來的茶,樓蕭還算給她麵子,抓起了桌上的茶盞。垂眸瞄了一眼茶盞中的茶漬,樓蕭的眸色微微一斂,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放下了茶盞,看向安逸然。
“不如先點菜吧?”
安逸然看見她竟然沒喝,笑容微微一滯,“怎麽,這茶水不合口味?”
樓蕭心底冷笑。
這茶水中放了什麽,她會不知道?身為法醫,若是被這樣的小伎倆給騙到,那真是丟臉。
茶水中放了情藥。這種齷齪的事情,安逸然做的倒是自如極了。
隻是不明白的是,這女人分明對她不屑又不感興趣的,怎麽突然給她放這種藥?
“是啊,不合口味,光是聞著都覺得有些苦。不信,安小姐自己喝一喝試試?”
樓蕭邊說邊將手中的茶盞遞給了安逸然。
安逸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她連忙想要揮開,卻被樓蕭的聲音給打斷。
“看吧,你都這麽嫌棄了,可見這茶水光是聞著都格外苦。”
“……是,是啊。”安逸然趕緊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
樓蕭還真不好糊弄。
看來下藥這種事情,行不通了。
“那就點菜先吧!”安逸然搶過了樓蕭手中的茶盞,狠狠放在了桌上。
樓蕭輕輕嗯了一聲,見安逸然把菜單遞給了她。
看了一眼菜單上的菜色,這家酒樓她也不是第一次來過,菜色自然是知道的。可看見安逸然勾選的幾道菜,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安逸然這女人的腦子一定是有坑,竟然點的都是滋陰壯陽的東西?
“我點了這些,你看看還要點什麽其他的嗎?”安逸然的聲音柔柔地響起。
樓蕭翻了一個白眼,隨便勾選了兩道菜。
“你點這麽多,我們二人吃得完?”
樓蕭不敢相信。
“誰說隻有我們二人的?”安逸然微微一笑,拍了拍手說,“快請琴師和樓大少爺過來。”
樓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