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找是能找到,隻是你說若要采集新鮮血液,這要不是你親自去取,恐怕很難拿到。這種血鷹,你也知道,它是一種性子極烈的動物,若是強行抓下來,必定要麽反抗激烈,要麽不吃東西餓死。”
樓蕭聽他這樣的話,一點都不意外。
這東西確實不好得到。
“我知道了。”她低低地說了一聲。
“哎,你兩吵架了?”羽慕白又問。
樓蕭不想理會他,繞過他往書房裏走。
羽慕白是站在書房門口,正抱著手臂斜倚在門邊,剛巧就擋住了樓蕭的去路。
樓蕭想著將皇妃的事情查清楚,當然需要北冥擎夜的幫忙。既然羽慕白在書房,某男肯定也在書房。
她繞過羽慕白,走入書房內,看見某男正垂首,不知在做什麽。
她湊過去一看,發現他手上拿的都是女子的畫像。
“這是什麽?”她忽然問道。
原本沉靜的屋子裏,樓蕭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北冥擎夜抬眸看她。
羽慕白也湊了過來,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似的說道:“這個呀,就是太後給阿夜挑選的王妃呀!哎呀呀,這些姑娘一個個花容月貌,天香國色的,好生難選的。”
“……”樓蕭想,羽慕白絕對是故意的。
這種故作誇張的說話方式,平日裏可能覺得這是開玩笑,現在說出來,讓樓蕭心底很不爽。
昨晚上的不歡而散,現在可還在腦子裏盤旋著。
她一把抽走了北冥擎夜手中的畫卷,扔開了去。
“有什麽好看的。我跟你說正事。”
手上驀地一空,北冥擎夜鳳眸靜靜凝視著她,也不說話。
“皇妃一事,查還是要查的,我要驗屍找證據。”樓蕭知道他在用眼神詢問她,她也沒有特別的意思。
她之所以這麽憤慨,其實也是因為自己是法醫,這是職業病。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便是,為這個男人出氣。
不管昨晚上他說的話多麽讓人氣憤,可這仇,該報還是要報。
畢竟……她也欠了他很多次。
他幫她這麽多回,這是應該的。
“好。”北冥擎夜幾乎沒有猶豫,低低地說了一個好字。
一旁的羽慕白很是疑惑的看著二人,實在看不懂這二人的相互方式,好像別扭,又好像很默契。
他挑著眉梢,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眼底莫名多了一分促狹的笑意。
男人妖冶的唇角邊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不管怎麽說,哪日能看見阿夜成親,估計他都可以笑醒吧?
北冥擎夜在西域做質子十年,他們也認識了十年,對北冥擎夜這小子的所有事情,他都太了解了。
“那今晚上行動。”樓蕭直接敲定了時間。
“好。”北冥擎夜也一直隻回應了這麽一個字。
樓蕭也很無奈,總感覺他這態度像是,與她多說一個字都懶得似的?
“還有,把劉尚書綁了。”
像劉尚書這種小人,隻要威逼利誘一下,很容易就能夠套出話來。
北冥擎夜也沒有猶豫,轉頭看向羽慕白,吩咐:“慕白,交給你。”
“為什麽是我?”羽慕白指著自己,一臉莫名。
“因為你最閑呀!”樓蕭斜著眼睛看他,仿佛在用眼神控訴,這周圍所有人裏,就他羽慕白最是悠閑。
她一直不知道羽慕白的身份,恐怕在西域的身份也不俗。
不過……這事情也有她無關。
“行,你兩這都還沒有成親,就已經夫唱婦隨了,真是狼狽為奸。”羽慕白嘴裏暗自嘀咕,邊說邊轉身往外走。
聽著羽慕白這話,二人的表情都是一頓。
不過北冥擎夜的表情都隱匿在了麵具之下,外人根本不知他的心思。
樓蕭的麵色微微一滯,轉頭看向北冥擎夜。
“不娶。”他的語氣忽然冷然下去,說了兩個字。
聽見這話,羽慕白感覺到屋中忽然繚繞的冷氣,駭人的厲害。這股涼意一直在羽慕白的身後涼颼颼地吹拂著。
羽慕白偷偷瞄了一眼二人的神情,
微微攤手。
這別扭,似乎鬧的有些大了。
雖然之前巫咒的事情,他不過都是聽說的,可是某男卻格外嚴肅,仿佛真的就是如此似的?
他更相信,樓蕭一定有法子解決。
“那既然這樣,我就走了。”羽慕白深覺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他吊兒郎當地吹了一聲口哨,轉身就走。
此刻氣氛如此不對,還是先溜之大吉為好。
樓蕭連忙追上他的腳步,說:“我跟你一塊兒走吧!”
反正留著也是大眼瞪小眼。